阿鱼自是猜不出来,骊月却道:“难道是二老爷心疼了?”

“才不是!”雪柳道:“是八爷去找康姨娘,南星扫院子时身体虚得很,差点倒在了八爷身上,被八爷一把推开撞在了石凳上,胳膊都折了。”

阿鱼惊得用帕子掩了嘴,“那傻丫头,八爷往昔是荒唐,婚后已是改了几分的,何况如今八弟妹刚生产,不说往后,如今他院里那几个妖娆妩媚都通通打发出去了,她胡来什么?”

雪柳道:“奴婢还有个猜测,当时说话那几个,有个就是康姨娘身边的,莫不是她们故意讲给奴婢听的?不然不会那么巧,就在咱们院外没多远的沉香亭里,那嗓音大得,生怕谁听不见似的,奴婢向来爱听热闹,听了指定跟您说,她们要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咱们知道之后同情南星?”

阿鱼想想就摇了头,“我们同情她们有什么用?不过你想的应是对的,康姨娘也算好手段,没道理约束不住下人叫她们出去胡言,且想想咱们听到这话有什么反应。”

雪柳道:“若是咱们当真了,当初送南星跟碧茵去可是为了叫她们给康姨娘添堵,如今她们却不听话想去勾搭八爷,为了您跟八奶奶的和气,您定是要去敲打敲打她们两个,说不定还得想法子叫康姨娘送人回来,以免再生什么后患。”

她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你看,我就说你不输雁影几分,这不就想到了。”

雪柳闻言有些羞赧,一边骊月更是羞愧到脸都红了,声音里都夹了哭腔,“奶奶,奴婢什么都没想到,光想着听热闹了。”

阿鱼忙拢了她安慰几声,“雪柳跟我身边也是近十年了,你才几年,往后慢慢学。”

雪柳也道:“都是姑娘跟雁影姐姐教得好,不过姑娘现在打算怎么做?”

阿鱼笑道:“南星跟碧茵早不是咱们院里的人了,用不着咱们管教,晚些时候我们去瞧瞧八弟妹,叫她月子坐得宽心才是如今最紧要的,至于康姨娘,南星如此行事少不得是她说了八叔什么,可见她真是急了的。”

晚间来了场烈风,吹断了澹怀阁外面的一棵老树,阿鱼路过时杂役们正在清理,雪柳过去看了几眼,“姑娘,先前来那阵风可是烈的很,这树都被拦腰吹断了。”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树冠太大了,冬天了还不落叶,枝干又瘦弱,撑不起来的。”

雪柳听她话中有话的样子,小声道:“姑娘是说康姨娘么?”

阿鱼轻笑起来,点了她额头几下,“我哪个字提了她?胡说,咱们走快些,免得回来遇上北风。”

葛氏见得她来也是欣喜,却有些羞赧,指着自己的头发道:“谁知道坐着不动也是个难事,我这浑身的污脏,想碰水都叫她们看得死死的,四嫂当初是怎么熬了过来的?”

阿鱼对她神秘一笑,“我在凤翔,规矩没那么严,当时我身边有个荣养的老太医教了我法子,只要别受了凉就好,过了七天便能沐浴了,我坐月子是夏日里,本就热得慌,就叫丫头们给屋里放了几十盆热水,到处都冒着热气,再用热水淋着洗,当时老太医交代了万不能用浴桶,洗完立马又上了床关了帐子。”

葛氏亦觉可行,“我倒也想这么做,就是嬷嬷们不让。”

“你叫个大夫问问,大夫的话她们总信的。”

她便欢欣起来,“多谢四嫂了,我这些时日蓬头垢面的,就是我娘来看我我都觉得害羞,再不梳洗,我怕是连你都不愿见了。”

阿鱼拉着她的手,“今日我来,还是有个笑话要跟你说。”

“什么笑话,四嫂快说,我正待得烦闷呢!”

阿鱼笑道:“先前我给康姨娘院里送了两个丫头,想必你也知道。”

葛氏点点头,便听她继续道:“我真是瞧着康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