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揶揄道:“如今朝堂三忌,一曰用兵,二曰减税,三曰革冗员之弊,我怎么看表哥想将这三桩都给沾了的样子?”
“用兵却未必是忌讳了,王相虽阻挠兵事,但是祖父跟严参政还有计相皆在推行,官家似也隐隐心动,鸿胪寺简大卿被调回京,就是要他去辽国商谈给赐,前些日子我写了举荐信给简大卿,让常恒所辖神卫军护送简大卿去辽国,等他们先探过辽国,往后若是用兵,他们便是先锋。”
阿鱼想到先前他说的给帮忙的禁军一个前程,原来就是这里了,笑道:“武官巴不得打仗,表哥这举荐倒是比送金银都要实在的。”
连怀衍也笑道:“这几桩忌讳,都是当朝祸患,朝中大员们无有不知,但是少有人敢进言,官家前些年子嗣不丰,我听祖父所说其似有罪己之心,如今宫中有大皇子,还有莒国、兖国二位公主,陈皇后的养女也有了身孕,官家便又有了些雄心,如今锐意进言,他或能采纳一二的。”
他话中两位公主皆是灵雨所出,阿鱼听他谈到也露出温柔笑意来,“用兵还好说,减税革员动的便是当今士族根基,我们从中来,却要与之背离,为国士却做家贼。”
连怀衍听她话音轻快,便知道她明了自己心中乾坤,不由笑道:“如今不会,等为夫说话大有可观之时再说,不知那时官家还会不会忌讳,不过好在我夫妻二人出身尚好,往后被贬,还有亲族庇佑可为我转圜,不会让陶儿跟我去苦寒之地受苦的。”
远方是黄河水鸣,波涛声吼,阿鱼看他神情,也跟着笑起来,此等轩昂丈夫,还值得她四方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