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求饶道:“四奶奶,冤枉啊,奴婢……奴婢并没有做过此等背主之事,这东西定是她们胡乱塞下冤枉我的。”

雁影瞪她一眼,“去抄捡的人是我们奶奶叫去的,你莫不是说是我们奶奶冤枉了你?”

连怀衍此时也看懂了,站起来俯视着她,“审什么审,直接投入大牢便是,谋害主家按律当斩。”

画珠却还欲辩解,雁影却早已经不动声色往手上抹了一把细黄土,背身走向水缸时细细在葫芦里搓了,再转身往回来时便往画珠衣襟上掸了些水,画珠却又是一躲,雁影忙揪住她耳下一块衣料,搓了黄泥上去,“你不曾害主,我掸水你躲什么?”

她刚说完鹤音就道:“雁影姐姐,她衣裳上,怎么黄了一块儿?”

此时画珠也慌忙,就要低头去看,却只见到莹白衣襟上有一抹残黄之影,再想看却看不清了,手也被缚住不能扯了衣襟来看,心中慌乱不已,想辩解却看到连怀衍跟阿鱼冰冷的目光时张口无言。

庭中还有其他丫鬟的低声议论,雁影拎起她衣襟远远展示给她们看,她们也低呼出声,“真黄了。” “原是她干得……”

阿鱼冷声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

画珠脑中不禁混沌起来,却还抱有一丝妄想,呢喃道:“那包栀子粉,不是我的,四奶奶,冤枉啊。”却不辩解自己的衣领为何黄了,阿鱼便知她是想拖一口气的。

此时在屋中的大夫叹了口气走出来,“四奶奶,老夫看这丫头精神已是恍惚了,先前老夫也看过一场背主之事,那是个马夫,给主人下了过量巴豆害得主人一命呜呼。后来审他原由,便道是想到给主子下药之事令他惊惧,心中惶恐不已,本是想下少量巴豆叫主子吃吃苦头的,未曾想第一次下了之后因为惊惧太过,竟是忘了前一次下过,又下了一次,如此循环了数次,主人自是没了命,老夫看这丫头,便是太过惊惧忘了自己枕下放着这物。”

画珠闻言惊恐地看向大夫,此时院中议论又大声起来,什么斩首游街、五马分尸的话语萦绕在她耳边,她眼中大夫的面容竟是渐渐模糊,阿鱼见她身形不稳忙蹲在她面前,温柔道:“画珠,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拿了栀子粉放在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像大夫说的那样你忘记了?”

画珠乍然听得着温柔之语,便顺着她道:“我拿了粉包,放在了荷包里,荷包我都随身带着的,我没有放在枕头下,四奶奶,真的,我没有放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