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这才夹了炊饼进碗中,连二太太也吃了起来,才咬了一口就赞道:“果真是好味道。”
连怀衍却遗憾:“怕是往后难买到了,今日人人都争相去买,我们家离皇城远,抢不过他们。”
阿鱼便笑道:“往后买不到也是无妨的,经过今日一事,怕是待漏院外面的灯火又要多许多,四爷吃到了什么美味的再买来孝敬娘便好,娘什么奇珍异味都尝过,如今最珍贵的,不过是四爷的一片孝心。”
连二太太立时就笑道:“还是陶丫头懂我。”
三人用过饭后连二太太欲出去走走,好消消食,三人走出房门时连二太太又才道:“我想起来我叫锦棠给陶丫头取了几匹布来,陶丫头你跟斐嬷嬷去取来。”
阿鱼顿时明了,乖顺跟着斐嬷嬷离去,连二太太看她走远就蹙眉对连怀衍道:“你怎是个不知道节制的,昨夜怎么又闹了那许久,陶丫头身子娇贵,我是想要孙子,却也不是图你这般。”
连怀衍脸一红,一时不知怎么回,叫连二太太盯着,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隐……隐疾才好了没多久,一时忘形,往后再不敢了。”
连二太太这才面容缓和了几分,想想又道:“你若是真……娘就给你挑几个人,你且……”
“娘,不必。”连怀衍立马打断她,“我这……时好时坏,就是对着陶儿才……您就别给我添乱了。”他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神情也是十分难堪,让连二太太看着又是心惊。
她平静了许久,又想起今早锦棠禀报的事,“你也做得太过了些,陶丫头叫你折腾了大半宿,还要大半夜为你更衣送你出院门,你这事做得体面?”
“这有什么不体面的。”他面色一硬,看着远方阿鱼走过来,便高声道:“这不都是做妻子的本分?”
连二太太叫他这话气得不行,立刻就抓着他胳膊打了几下,“你当陶丫头是什么人?我看你是叫你父亲给教坏了,学了这些骄奢样子,往后你再敢这么折腾她,我就拿了家庙的芴板打得你下不了地。”
此时阿鱼也走了过来,急忙上来拉开连二太太,“娘是怎么了?可是四爷惹你不高兴了?”
连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阿鱼训诫道:“往后他要是敢对你颐指气使的,你就来告诉娘,你嫁到连家来不是叫你做那些奴仆活计的。”
阿鱼还十分茫然,看向连怀衍,见他对自己眨眨眼,就连连点头应下,连二太太又怒目看向连怀衍,他立刻保证:“娘,这两日是儿子得意忘形了,往后定会好好待陶儿的。”
连二太太却不放心,她也听过不少野史轶闻,有些人因着隐疾会喜虐杀或是性情大变,她先前就疑心连怀衍是心中发了症,立时觉得是坑害了阿鱼,原本好好的儿子,竟是成了个阴恻恶人,想想她就威胁道:“你要是敢对陶丫头不好,别说我,你姑父姑母还有德妃第一个饶不了你。”
阿鱼不明所以,看着连怀衍又是立誓又是要冲进屋立字据,连二太太才平和下来,只是生了这一通气也累了,就要回屋歇着,阿鱼跟连怀衍便要跟着去服侍,叫她挥手拒了,“算了,道樾也累了一早上,回去歇着,陶丫头也回去吧!”
二人这才出了秫香馆,阿鱼疑惑不已,“方才这是怎么了?”
连怀衍牵着她向前,低声笑道:“昨日娴嫂子跟我说,娘屋里的锦棠向她打听咱们房里事,问得巨细,后头我才知道娘竟是担心我那隐疾还未好,我又想到原先有个江湖游医同她说这类人易性情大变,或变得阴恻,或是虐杀成性,她也叫人来试探过我,我今日干脆叫娘以为我因那症出了心病,好叫她往后对你宽容许多。”
阿鱼听得失笑,“娘对我已是够好了的,你再来这遭做什么?”
连怀衍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我既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