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没有佩戴任何配饰,头发也新剪过,脖上少见地戴了两只黑色抑制环,手腕戴的智脑环也不是常用来社交的那只,而是一只全新的素环。
弗兰简宁皱眉,瓦伦丁原本就和军雌埃蒙约好偷跑出露宫去玩?怎么还能闹成这样?中途产生矛盾了?
弗兰简宁皱眉仔细看军雌埃蒙。埃蒙和瓦伦丁一样,满下巴的血。弗兰简宁猜测他们之前是在接吻的时候发生了矛盾,彼此撕咬得鲜血淋漓。
埃蒙弓身弯腰,双手的锋利指刃十分小心,很注意没有碰到真正致命的主血管,埃蒙每剖一层皮肉,都会轻轻的、畏惧又迷茫地呼唤瓦伦丁的名字。“瓦伦丁…瓦伦丁?我知道你还在…你别躲我……别用沉默惩罚我……就只是…别用这个。”
军雌精妙高超地安全剖开瓦伦丁的血肉脂肪,露出胸腔中虚弱跳动的心脏,埃蒙停下动作,盯着那颗慢慢跳动的心发呆。
全息视频来到这一段,周围环境忽然模糊扭曲,弗兰简宁分辨出这是剪辑视频的虫快进了一段时长。
视频快进一霎,视频播放速度正常。
军雌埃蒙垂着头,迷茫畏惧的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他开始流泪,眼泪一颗颗滑落,淌过他脸上已经结痂硬块的黑血,血泪掉进瓦伦丁豁开的血腔之中,掀不起一点声响。
伊文斯埃蒙喃喃道:“现在连你也对我失望了。”
他崩溃地低头,把脸探进瓦伦丁鲜血四溢的胸膛,去吻那颗几乎不跳的心。“不要放弃我。”
伊文斯埃蒙疯了。弗兰简宁皱眉想,据他所知,埃蒙只密切陪伴瓦伦丁两个月,只两个月他们的关系就进展成这样?
弗兰简宁不理解埃蒙的失控,也不明白瓦伦丁怎么会在两个月之内和一位同属第一军的军雌发展出地下恋情,他明明怕那个卡许怕得要命。
弗兰简宁皱眉看着被开膛的瓦伦丁越来越虚弱,高等A的基因也顶不住持续性的大失血,接下来好几秒,十秒内的慢放都是军雌埃蒙盯着瓦伦丁发呆,弗兰简宁不耐烦再看失常的军团虫族,他转开视线,观察全息造景四处,想知道守护者什么时候追过来救下瓦伦丁。
弗兰简宁观察其他地方几秒,在僻静步道另一边发现一条造型奢华的毛毡披风,他暂停视频,往那边走几步,就近观察细节。地上的披风损毁严重,损毁痕迹里还包括挣扎的撕扯痕迹。
弗兰简宁这会儿觉得有点怪异了,看瓦伦丁的穿衣打扮明显是准备低调外出,可地上丢弃的披风又呈现类似绑架的挣扎痕迹?
弗兰简宁取消暂停,全息视频重新流速,弗兰简宁下一秒就听见军雌埃蒙又开始神神叨叨。
“没关系…我会治好我们的关系。”
他转视线回去看埃蒙,埃蒙仍是失常状态,他低头对着瓦伦丁那颗因为大失血,久久才会跳动一下的虚弱心脏,声音轻飘地说话:“就像以往那样,我把你偷出去…带你去享受新的一切,我能治好你,我能让你高兴,我总是能…你得…你必须要给我机会,你还没有应诺,告诉我你想取什么样的新名字…”
那颗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的虚弱心脏轻轻地跳了一下,艰难又柔软地泵动出一些鲜血,恍若一声回应。随后,心脏彻底停止跳动,连里肌肉膜和血管交联出神经性反应都没有了。
垂头跪着的伊文斯埃蒙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古怪狰狞的亢奋笑声,他低下头,对那颗停跳的心脏张开尖锐的獠牙。
弗兰简宁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就是这一秒,视频里终于出现了守护者。
蛾种守护者自四面八方而来,投下铺天盖地的麻醉气弹。
无数暴怒的警告声响彻夜幕,蛾种守护者尖叫着,激进疯狂地对第一军的埃蒙少将轰空了电击麻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