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现实里的种族特性顾虑令他变得谨慎生疏。

但时寸瑾没有停顿, 主动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笑道:“一如既往的天才。”

阿努什卡的蝶须绷直, 复又卷曲地藏进乱蓬的金发,死死贴住头皮。

他们静静享受拥抱。

“我需要补充点水分,一路过来和公司的虫开会没顾得上。你随意,先坐会,酒加冰还是加热?”时寸瑾拍拍阿努什卡的手臂,示意拥抱结束。

“都可以。”阿努什卡说。

他站开后看着时寸瑾脱掉外套,摘下枪套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阿努什卡盯着时寸瑾的腰背多看了一会,又把视线移开去看其他地方。

这间套房和他住的套房规格相似,与过去落脚,短休,长休住过的任何酒店都差不多:崭新奢华,昂贵的酒水食物在桌上摆得花团锦簇,房间很暖,香氛令虫舒缓,空间布局宽敞,应有尽有。

但,这间套房看着就是比他的那间要更舒适。

他的爱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在毛绒地毯里轻轻摩擦出细响,衣柜开合声,衣架轻蹭声等等,大房子有另一个存在正在活动。

习惯多年的空旷寂静正在被另一个真实存在驱散,阿努什卡忽然觉得这类千篇一律的套房变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