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武装有那么轻薄。
菲特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你不能这样看我。”
“你不能用你的眼睛对我流露这种情绪。”
“你不可以审判我。”
“我会…”错乱的思维在阿努什卡脑中形成无数句子,他不清楚有没有说出来。
我该怎么做?阿努什卡无话可辨,无处可求,最后拯救他的是一段久远的文字,菲特的声音在他脑中闪电一样炸响,冷笑反击:“如果你愿戴上犯罪者刑拷,遥控放在我手中,我扫榻相迎!”
刹那间,阿努什卡把本该属于菲特的特制颈扣戴在自己脖子上,像头真正的野兽,伸出舌头去舔舐菲特鼻唇间的伤与血。
自然界狼群社会的下位者omega狼讨好上位者alpha狼时,会主动舔舐权威者的吻部以示臣服。幼狼朝家长狼讨要食物也会追着父母的吻部舔舐,讨要碎肉。
阿努什卡头脑一片混沌,失去理性与自制,遵循兽性本能里的祈怜反应和指引,舌舔菲特的血,虔诚自愿对菲特献上柔软的弱点。
结果不如他意。
在阿努什卡想出更疯狂的和好新办法前,混乱的虫潮冲撞他的后背,阿努什卡身比脑快,立刻带菲特腾空,往黑战神的方向飞去。
飞行途中,阿努什卡把菲特藏在怀里,蝶翅展开,上下四翼巨大狭长,为菲特遮风挡雨。
上空后,冷风暴雨冲脸打的阿努什卡勉强清醒,飞成直线。阿努什卡没想过再冒犯菲特,伸舌去舔菲特的血完全是因为思维稀巴烂的失控,也许是他脑子太过浑噩,浑身都在痛,舔了亚雌的血竟没感到几分不适。
他摁藏菲特不让抬头,不想再被那双眼睛灼烧一次,至少不能在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