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服,尖利兽指弄伤腹部,人为制造出枪伤该有的痕迹。

他弄伤自己,手攥住时寸瑾的腕,引着时寸瑾的手往伤口贴。那处伤口大,枪口塞进几寸,时寸瑾的手指也碰到伤口边缘。

时寸瑾的手指很冷,大雨让他失温严重。他感觉手指摁进一腔温暖、狭窄、微微跳动的肌肉豁口,触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舒适滑腻。

伤口炽热温暖,含住时寸瑾的手指,缓解冻僵的指节。

时寸瑾和这个陌生且疯得不轻的莫名其妙虫族以血相连,仿佛合二为一。

时寸瑾再能保持镇静都被这个惊悚到诡异的贴贴行为震慑住。

他的大脑接近宕机状态,不然怎么会认为这个虫族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是在补偿刚刚打偏的子弹?

黑夜里闪电驰过,这一次时寸瑾看清眼前最近的东西:一个荷尔蒙抑制颈环、一个黑色的陌生环、大片湿透的金发。

“…阿努什卡?”

一声犹豫不定的微弱呢喃转瞬被暴雨声掩盖,时寸瑾立刻感到脖侧有一条柔软温热的蛇游过。

那条蛇游在时寸瑾的颈侧,黏着用力、吸附颈侧皮肤,力道重得像要挑出颈部动脉,时寸瑾的颈侧皮肤阵阵刺痛。

蛇的气息热得烫红时寸瑾冻白的颈,每一声喘都急切狂热,仿佛肺器官濒临极限,马上失去维生能力,蛇必须重重呼吸才可汲取到维生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