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其实不多,但也足够剖出银发阁下的相关弱点。
高坐于权力巅峰太久,有些事情的发展脉络和结果,对于第一军总长阿努什卡卡许而言,就和清水底下的鹅卵石纹路一样清楚。
“你特地赶在生日婚宴前都要来一趟猫眼,不顾强折跃的重压…猫眼有虫伤害过你,也有虫拼尽全力救你。也许是死亡的克莱因加里和法洛,或是上代议长洛林,又或是藏在猫眼地宫里的奇异……德斯蒂尼,能请你停留的人事物有很多。”白装军雌低头,靠近时寸瑾耳侧,“当心剥.皮刀与火焰,那是军派虫族最爱也用得最顺手的玩具。那张云床上,有钉枪,带细刀片的鞭子和咬碎的齿套,你已经了解军派虫族的耐力。”
“……”时寸瑾侧脸。系统要是跟来,又要尖锐爆鸣到好几个小时没办法工作。
白装军雌顺势伸手捻过银发阁下一缕长发,喉间鸣响一声长长的‘hum’音,若有所思,“一头银发,这样的性格…”
“不错的推论。”时寸瑾回以同样的平声慢调,“然后,你打算用瓦伦丁冯的安危,或放任戈贝利尔贝林继续膨胀势力,借此来勾起我的自主停留欲。还是打算用他们来威胁我,就像你上一周做的大清洗,砍下他们其中谁的鳞翅与尾鳞,作为恐吓品展现到我眼前。”
“又或者掀起焚烧的海,淹没猫眼主星,将圣宫化为灰烬。”
捻银发观察的那只白手套顿住。
同秒,黑暗翅笼里就剩时寸瑾的呼吸声。
“你清楚的看,我清楚的听。”时寸瑾声音轻轻,开始有些明显的情绪,是带刺的笑意。“你以为我靠脸,神经触须,或是荷尔蒙的威力成为圣?”
“如果你以为不停地挑明我在意的东西,持续性利用抢夺话语权的方式进攻我……”时寸瑾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搭在白装军雌佩戴勋章的左胸侧,指尖轻轻勾着一条细细的配饰金链,拉开,回弹。
“我能分得清楚你,自然分得清楚到底哪些才是我的亲朋好友和导师。”
“你甚至生着一张日日酣睡我颈侧的脸,我都能做到只看一眼就转身,何况那群从未和我产生交谈,对视,只不过与我朋友生着同一张脸的东西。”时寸瑾唇角含笑,措辞刻薄。“不过一片鬼影,他们的生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你的情绪需求和胁迫在我眼里没有意义,一如你对我没有意义。”时寸瑾倚着白装残影的胸口,下巴尖压对方颈侧,面无表情,声音温柔近乎情人呓语:“送我到此的奇异只为让我见证另一条可能性。我是可能性中的实体,你现在拧断我的脖子,最多让我实感回归后做几夜噩梦。”
时寸瑾从不怕应对威胁,他的确会因为一时心软妥协,但绝不会一直因为心软妥协忍耐,谁要敢用恶意的刀刺向他所在乎的,哪怕只是举起比划,时寸瑾都会砸断那只举起的手。
“我或许会反感看到你这张脸一阵子,但只有我缓过来,我的伴侣还是我的伴侣,白装的你落在我记忆深处,只会变成一个……唔。”
白装军雌抬起手,捂住时寸瑾的嘴。
第一军总长阿努什卡卡许看到的故事还是太少,少得像一瓣从甜果上撕下的薄皮,只能从中尝到一点点虚幻的甜与蜜。并不知果实成熟前,实则刺辣酸涩还有剧毒。以至于现在,说出的话正爆时寸瑾雷区。
又是一阵几分钟寂静。
“只是,一个玩笑。”白装军雌说。
“叮叮。”白装军雌听到自己的徽章轻响,他垂下视线。
被捂嘴的银发阁下曲起搭在白装军雌胸膛前的手指,在军服左侧一排徽章的位置,叩了叩,敲门一样。
白装军雌隔了十多秒才松开。
时寸瑾恢复声音自由以后,也没说话。两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