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只不过学了个拿腔作势、吃穿用度,大世家上百年的积蕴,骨风教养皆在血肉里,哪是表皮儿学像了就是了。
香兰听了林锦楼的话,勉强笑笑,一双小手塞到他的手里,仿佛便有力量倾注在身上似的:“最初还想着祖父他们若像我一样此生再来,兴许今生还能相见,后来才知有隔世之迷,况人海茫茫,人生究竟是无常,前生一起的人,今生纵遇应不识,即便相识,也不知是福是祸了。我只是抱憾罢了,终究连至亲之人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林锦楼见香兰惆怅向窗外望,眉笼清愁,如芙蓉含露,他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香兰同他将最隐秘的事倾诉出来,便是全心全意的信他,他既心疼,却又有几分释怀,展臂将她揽在怀内,半晌才道:“你是丫鬟出身的也好,是沈家小姐也好,于我来说,你就是你,是我媳妇儿,无甚分别,可你吃了这么多苦,倒让人心里难受。沈家如何没的,如今尚是个忌讳,东宫曾私下叹过,当日对沈家未免杀伐过厉。日后新君登基,必会给沈家正一正名声。”
他说完,香兰却久久没有动静,半晌他低下头看,只见她安安静静窝在他怀内,早已泪流满面。
林锦楼拿了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擦了,抱着她轻轻摇了一回,从窗向外望去,只见天色已暗,竟已是掌灯时分了,他开口道:“今儿盂兰盆节,不出去散散?外头有庙会,热闹得紧。”
香兰哑着嗓子道:“可外面人多,再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