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染将画捧起来,咂了咂嘴道:“画得这样好,还说是闹着玩。”又道:“要这些画画的东西,要去后头的箱子里找,全是大爷先前用剩下的,都是好东西,应还有一半能拿出来使,缺什么列个单子,回头让廊底下的小子们采办就是了。”
香兰吃惊道:“大爷用剩下的?”
书染笑道:“大爷小时候老太爷说他性子太烈,恐他怒急惹出大事,便让他琴棋书画修身养性,请了好几位师父教他,还有人来上门求字求画儿呢,后来大爷公务渐忙,这些东西就扔下了。”
香兰心道:“林家也是累世簪缨,子孙不说精通诗词楹联、琴棋书画,也是能侃侃相谈的。上门求字求画倒不稀奇,前世我大弟,稍会写字作诗,清客就都来求,其实只不过为了讨好主子,趋炎附势罢了。林锦楼那个蛮横的混账东西,浑身上下也没根风雅的骨头。”
PS:
上一章读者有留言,很多人也在群里跟我反映,说香兰自讨苦吃,俺又重新看了一遍,检讨自己写的时候太急了,没注意描写香兰心理状况,于是回去又添了点,做了点小修改,那啥,同志们可以再回去看一下。鞠躬感谢诸位给小禾提出意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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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平静(倾陈love和氏璧加更)
当下书染便带了人到后头抬出一口箱子,打开一瞧,只见里头有半箱子雪浪纸,另有半叠熟宣,洋漆小盒里盛着朱砂、赭石、广花、藤黄、胭脂等几样颜料,另有大抓笔、大小狼毫笔、大小白云笔若干,粗白碟子和碗若干,果真有大半东西能用。香兰便命人将能用的收拾出来,把纸摊开,提着笔发怔。
她也不知该画什么好。这几日她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她觉着自己命苦,过关斩将好容易熬到见了一丝光明,可立时又跌入深渊,她有时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不如去打探打探林锦楼喜好,何不让自己过得舒坦些呢?她白天请了书染来徐徐图之,旁敲侧击。书染是个精明人,别瞧着对谁都如沐春风,实则戒心甚重,香兰不动声色,只聊闲话,决然不提旁的事,慢慢将她的戒心放低,再套问些有用的话。可她晚上躺在床上又睡不着,千万般的不甘心和愤恨几乎要将她逼疯。心里仿佛有一把锯,拉得她生疼。
后来她找了佛经来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春菱见了,便去给她寻了一尊白瓷观音的像,香兰便天天燃上檀香,望着那白瓷观音发怔。日子还得过,她还得留在林家,再怎么悲戚也无济于事,就如同她伺候曹丽环的时候,只能先熬着,寻了机会伺机而动,一举离开这地方。今日早晨,她便发现自己小日子来了,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情顿时明朗,便琢磨着再把画笔拾起来。
书染又找出两只大染,一支中染和三支小染,并石黄、石青、石绿等颜料,一并拿了过来。见香兰正画一丛兰草,便笑道:“这兰花画得俊,赶明儿个给我画两幅,我当花样子去。”
香兰笑道:“这样的要一百张也有。”
书染道:“大爷是惯画山水的,他还画了几幅扇面,等回头我找出来给你瞧瞧。”见香兰低着头不说话,便叹口气道:“其实把大爷哄欢喜了,他还是有求必应,惹他不痛快谁都没好日子过。大爷对你已是法外开恩了,你没瞧见他对赵月婵……新婚第二日两人闹僵起来。赵月婵也是个泼辣的厉害人,大爷一拳上去就打得她将要去了半条命,第三日回门都没起来炕。反是赵家登门过来的。我早些年刚伺候大爷的时候,有一回族里有人来求见大爷,我想着都是本家,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