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在坚持着什么规矩?连爷自己都不在乎的体统规矩?
她蓦然想起那年陆赜中了状元打马游街,脚跨金鞍青骢马,一只手捧着明黄色的钦点诏书,因他是勋贵之后,又十分年轻,陛下破例赐大红色的蟒袍,他一手提着缰绳缓缓从白玉桥上而过,面含浅笑,面如玉,春风缠马足,无数的香囊簪花从阁楼下抛出来,也不见他多瞧半眼。
这样的少年郎,难道不应该娶一位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的高门嫡女,夫妻合乐,开枝散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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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不过坐了一会儿,又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她撑床沿慢慢站起来,便一阵头晕。
门吱呀一声,小茴香捧着衣物进来,赶忙上前扶住秦舒,带着哭腔:“姑娘”
秦舒坐下,这才发觉是小茴香,笑:“是你呀,你过得还好吧?”又见她头发已经绾起来,梳成妇人的样子:“你成亲了?”
小茴香跪在秦舒脚边,哭得伤心:“姑娘,奴婢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姑娘一面”她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姑娘,那天晚上我不该吃酒的,我要是守在姑娘身边,芙蓉偎也不会失火,姑娘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秦舒哎一声,见她把自己一张脸打得泛红,去拉她的手:“别打了。”秦舒手上没有力气,反而叫她带着停不住,手上挨了一下,顿时红了一片。
小茴香愣住,望着秦舒怯生生,流着泪道:“姑娘,我就是这样笨,什么差事也办不好,白白叫你吃了这样多的苦。”
秦舒不知李太医说的话,还以为她说的是从前的事情,笑笑:“我没有吃苦,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