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色情意味心照不宣。
韩兆惊慌失措,僵了半天才开始解释,并给他看了平板里的消息记录。从那天起林疏玉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群,人数竟有近百人之多。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从指骨到发丝的特写都分门别类地存在群相册里。甚至还有人用他的答题卡整理了几本错题集,还做成压缩包发在群里,不知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变态心理。
也许是为了补偿,韩兆代他向校方和警方实名举报了那个群。但由于牵涉过多,那件事终究也和世界上大多数事一样不了了之作为S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几乎每个学生都有着不凡的家世。林疏玉对此有所预期,不想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只好和每个人都保持足够的距离。
毕竟他无法确定,表面上与他相处得颇为友好的同学,背地是否会在匿名群里一口一个“校花踩我”。
韩兆也一样,可能也自知心虚,自那之后就很少和他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林疏玉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但也一时想不出理由回绝。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无法出口的想法:他想要一个活人,不管谁都行,至少证明他没有什么……恋狗的癖好。
于是林疏玉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下:“可以的。”
他放下手机,擦干身上的水珠,给自己涂了遍身体乳。其实他比较习惯在床上涂,但门外有只狗走来走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外面脱光衣服。
等一切做好之后,林疏玉才打开了门。大狗在门口躺着等他,整条狗没精打采的,见到他出来也没什么动静,仿佛抑郁了它想破头也不觉得林疏玉和它这样那样有什么不妥。毕竟对于一坨克系不明生物来说,猴子和狗子之间的区别其实真的小小的。
“怎么还不理我。”林疏玉蹲下身,捏捏它的狗爪子,先发制人地指责道:“你脾气好大哦。”
他和小动物说话的时候语气会放得又轻又柔,即使指责也绵乎乎的没什么力道,乍一听很像情人撒娇。大狗犹豫了一秒,果断放弃了矜持,把狗头塞进美人怀里狠狠嗅闻起来。
对方新换的衣服又薄又滑,是蚕丝质地的,可以很轻易地隔着织物感受到他肤肉上的温度。他刚洗好澡,身上带着很好闻的香气,清凉细腻,闻着很舒服。大狗闻得飘飘欲仙,将脑袋整个埋进林疏玉身上的薄肉里,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林疏玉借机多撸了几遍狗,也撸得十分心满意足,只不过要是大狗不使劲往他胸前拱就完美了。
外面天气不好,雨水停一会儿续一会儿,一直断断续续地在下。吃过晚饭,林疏玉看了眼天气预报,发现晚上还有雷阵雨。他想了想,将新买的狗窝拖到了自己的床边。这样的话就算大狗晚上再被吓醒,他也可以及时安抚了。
大狗的耳朵趴了趴,眼神有些飘忽,乖乖地趴进了狗窝里,硬着头皮将心虚的本能藏起来。林疏玉正将充好电的电容笔拔下来,没留意到有什么不对。他用笔的柄端顶着下颔,翻看着之前的计算过程,开始思考之前思路滞涩的部分。
雨声时密时疏,偶然能听见间或的蛙声。林疏玉时写时顿,觉得累的时候便起身喝几口水,往往能对上大狗黑汪汪的眼睛。
夜晚静谧漫长,也无他人打扰。林疏玉心中一动,竟觉出有几分地久天长的意味了。
但这个念头甫一升起就被匆匆熄掉了。
……他曾经有过很多次关于这四个字的幻想。它们像一万条尾鳍光彩的金鱼一样在他心底游曳来去,但最后无不瞪大了枯白的双眼,翻着鱼腹,静默地浮在他的死水里。
何况大狗都这把年纪了……林疏玉侧了下头,看了趴在床边的大狗一眼,很难得地弯了一下眼角。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