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想到,下课后姜聿白主动找到他,小声问道:“裴老师,可以请您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吗?”

“怎么了?”裴教授一愣,连忙站起身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姜聿白摇头,说出准备好的理由,“我国庆想留在学校继续画画,但家里人想让我回去。”

裴教授放下心来,语气温和道:“难得放小长假,你回家好好放松也好,就别整天到晚想着画画了。”

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掌心,姜聿白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要是别人,我肯定会督促他们勤加练习,但你需要的恰恰是放掉一些东西。”裴教授轻轻拍了拍得意门生的肩膀,“别逼自己太紧,聿白。”

姜聿白只能点头应下:“好的,老师。”

画室里的人渐渐走空,最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姜聿白坐在画架前,将画笔上沾满的颜料涂抹到画布上,亦将心底无法言说的种种情绪诉诸于作画作之中,以此得到平静。

陆锦延踏进画室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