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色，高傲的神情，指尖摩挲着鲜血，眸中裹挟着鬼魅的阴邪，犹如来收魂的阎王爷。

这般轻蔑的姿态，仿佛自己是蝼蚁一般的，让“褚楚”就更加受不了。

明明连金光羽翼弓都没凝聚出来，凭什么这么神气。

第二支金光羽翼箭，一触即发。

“受死吧。”

“该死的是你！”

面对对方的挑衅，回应的是更加狠厉决绝，所有的能量一贯而出。

“轰！！”

巨大的能量碰撞，整栋楼的都开始摇晃。

刺眼的光，能量波动着久久不息。

长枪刺破金箭，气势汹汹直直穿透了金箭主人的心口。

“呃……噗嗤……”

“褚楚”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栽倒在地，抖着唇瓣艰难吐字：“怎么……可能……”

明明他是他的复制品，这样的招式他为什么不知道。

褚楚喘着气，意志力坚持着自己不要倒下。

“人……是会变得……”

艾罗复制的是曾经最强的他，不是现在最强的他。

就算现在的他金光羽翼箭用不出来那又怎么样，金光羽翼箭共有三箭，金枪仅有一枪。

“你……永远都超越不了我。”

晶核碎裂又如何，信息素耗尽又如何。

孤注一掷，他赌赢了。

“哈哈哈哈…………”

“褚楚”仰面猖狂大笑，也不管自己伤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人类制造他，又要毁灭他。

他始终就是可以被随意丢弃的物件。

“对啊，你赢了我……我本来就是的替代品……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替代品……”

“哈哈哈……”

“不对，不对，你有赢……我死了……还有不死军团……”

“哈哈哈哈…………”

面前的人好似疯魔了，褚楚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可悲。

当克隆有了意识，就会知道为什么而存在，也会清晰的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是一个冒牌货。

克隆出来的就没有心吗？

他也不希望自己刚开始的人生就是注定安排好的。

成为别人的棋子，替代品。

“咔嚓”一声，疯癫狂笑的人禁了声，脖子被拧断。

褚楚：“裴……裴之延……”

裴之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红了眼……

透过那暗红的左眼。

褚楚仿佛看到另一个人。

浑身弥漫着杀戮的气息，仿若刚从深渊走出来。

原本满楼的朱丽叶的玫瑰香被白檀取代。

接连而来的异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裴之延拧断了“褚楚”脖子，扔垃圾似的把人扔到一边，径直一步步靠近褚楚。

交汇在一处的视线。

裴之延的眼里没有自己，只有……杀意……

褚楚瞳孔猛缩，裴之延想杀了……他？！

不。

换个说法。

是已经暴走的裴之延想杀了他。

早该知道的，暴走怎么能是劈晕这么简单就可以制止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