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拗不过
现在的哈尔滨正是最冷的时候。
杨嘉北没进酒店,看着宋茉拿了行李箱穿着羽绒服进去。酒店大堂是旋转门,得手动推一下,有点重。钟岳主动帮忙推门,宋茉拖着行李箱进去,温热的暖气扑到脸上的时候,她转身,旁侧的钟岳还在感慨:“这边是真的冷啊,我都有点受不了。不过美也是真美,不愧是……”
旋转门停下,门外的车早就走了。
宋茉一晚上也没睡好,她有点认床,不在熟悉的地方就睡不踏实,容易失眠。
唯一一次的例外,还是刚搬到杨嘉北家中时那次。
杨妈妈细心,给她晒了新被褥。是真正的棉花被子,柔软喧呼,虽然比买的那种丝棉被褥重,但踏实,暖和,吸饱了太阳光,热腾腾,盖在身上都会缓慢发热。杨嘉北知道她认床,特意把她睡觉时抱着的一个布缝兔子也细心带过来。吃过晚饭后,更是一步三回头,告诉宋茉,要是她实在睡不着,想和人说话,就打电话,他就在隔壁,一叫就到。
宋茉盖着杨妈妈晒的棉花被,抱着那个布缝兔子,还真睡实了。
凌晨时候,兔子从手里掉下去,她梦中似有所感,伸手一捞,捞了一个虚空。天光大亮,冬日的阳光从未来得及拉严密的窗帘缝隙中刺过,在地板上留一道明晃晃的折射光源,刺得眼睛痛
醒了。
醒来的杨嘉北眯着眼,伸手在眼睛前挡一挡。
他眯着眼,看到卧室桌子上摆着的一个布缝兔子。
杨嘉北最近常常做梦。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平时训练幅度大,一年中,做梦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自从遇到宋茉后,梦境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