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忙不得?不帮。
对?于让陆深帮她的忙,沈书晴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她占了她丈夫的名头,给?她娘家人办事也是应该的。更甚至,沈书晴猜想?,他会十分乐于替她效劳。
只?是,她看了眼天色,月已上树梢。
这么晚去找他,会不会叫他误会?
但陆深近日似乎很忙,回王府的时候极少,便是回来也都是匆匆看一眼遥儿便离去,也不知在忙甚么,她也不关心便是。
但她就怕耽误她表弟的入学?,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晚膳也不曾用,就提了六角宫灯去找陆深,这还是她重?新回王府后第一次去找陆深。
若是从前,沈书晴去找陆深,总是回拎些点心、汤水,如今却是空着手去了。
两?人自从回了王府,便不曾同?住过一屋,陆深搬去了前院的书房,沈书晴则是干脆与贵太妃及遥儿住在听雨阁,而?她们之前共同?居住的主院却是没人住,只?留了些丫鬟洒扫。
是以?,沈书晴是往书房去。
红菱见沈书晴要出门?,本是要陪同?,但沈书晴不想?她知晓两?人之间的恩怨,便将她留在听雨阁照看遥儿,听听动静也好。
沈书晴来前院,林墨是从未想?过的,是以?难免露出惊讶之色,然则待看清她面上的冷漠,又觉得?恐怕不是那么回事,觑了一眼如今书房的方?向,想?到如今书房里的情况,到底是将她拦了下来。
“娘娘,现在王爷有事,不方?便你进屋。若是你有事,不如告诉老奴,等一会老奴亲自转告王爷?”
陆深的书房从来都不限制她进入,这还是头一遭被拦在外边,沈书晴觑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分明人就在里面,却不肯见她,却是为何?
不过不管出于何种因由,她皆不再关心。
沈书晴想?了想?,她也不是来见陆深的,况也不是大事,说与林墨听也是一样的,左右他也不会搪塞,小事而?已,无妨。
没多想?,只?将她所求的事原原本本说与林墨听后,便离开了。
只?她才走?出几步,林墨就叫住了她,“娘娘......”
林墨心中也是无比纠结,既想?要王妃知晓自家王爷为她所做的付出,哪些受过的伤,吃过的痛,他皆想?掰碎了说给?沈书晴听,然则又明白自家王爷不会想?王妃为他担心,是以?虽喊停了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书晴不是没看见他面上的迟疑之色,知晓他或许有话要说,但又不知为何不好说,然左不过是关于陆深的,她丝毫也不感兴趣,只?礼貌地冲他点点头,“本妃表弟的事,劳烦林总管转告王爷。”
林墨望着沈书晴那张冷淡疏离的脸,终究是将已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或许就算是王妃知晓,他家王爷曾为了救她,被伤及了肺腑,不得?不靠五味散来止痛,如今正在艰难地戒断五味散的药瘾,日日到了夜里皆要生不如死一回,恐怕她也是要不屑一顾地说一句“活该”。
可不是活该吗?
照林墨说,自家王妃就是王爷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伤人,殊不知两?人皆回来王府一个月有余了,那个是一句话也没同?王爷说过,尽管王爷已是十分低三下四了。
有时候,林墨斗替自家王爷不值,邺城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救她又被□□炸伤了肺腑伤及根本,可她倒好,将王爷恨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