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她瑟缩地睁眼看?他,他那寻常看过来总是缱绻的目光此刻阴翳似刀,刀刀割向她带着几分心虚的心。
沈书晴背过身,索性不去看?她,可他却自背后拥了过来,男子剧烈起伏的胸腔传来的律动已?然让她感到负担,她该是要推开他的,可?他身上那股子冷竹的清冷气息却几分叫她眷念,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便叫她最后与他再呆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陆深觉察出了女子的纠结,将头埋在她红头绳挽起的青丝中,是好闻的栀子香,去岁初相识时,他只当?她是常佩戴栀子花的缘故,后来到了冬日她依然是这般味道,方才知晓这不过是她的体香。
洁白的栀子,一如她的性子,是他配不上的高洁,就如她喜欢的明月。
可?越是泥泞中走?出来的人,才更会更加向往如此的洁白无?瑕,不是吗?
“书晴,本王对你不好吗?”
“做本王的王妃不好吗?”
他想到甚么,低了几分嗓音,在她耳边蛊惑,“若是你嫌做王妃不够威风,你若是想要这个天下?,本王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皇帝对陆深的忌惮自他懂事起便没有停止过,先皇去世后,更是屡次肆无?忌惮暗害他,不得?已?他才苦心孤诣地未雨绸缪,一切不过只差一个恰当?的时机。
若是她有那个野心,他不妨为她放手?一博,他这个美男计已?是无?用,否则她便不会放着他这个俊美的男人而一心只想逃离,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得?剑走?偏锋,总归他得?有饵去勾她。
可?这女子仍旧是摇头,她要的从来皆不是富贵荣华。
不过沈书晴倒是想起一桩事来,她从他怀里挣脱出几步,转过身,将那枚令牌从包袱里抽出来还给他,那日幸好不曾与银钱放在一处,否则就弄丢了。
“他日你若是要起事,记得?把遥儿送回来,我外祖再不济,还是可?以保下?他这个重孙的。”
接过黑玉令牌,他蹙眉凝视她的眼,清澈纯净,没有一丝一毫对权力的渴望,倒是他又妄自揣测了,些许无?奈地摊了摊手?,“书晴,你便没有甚么想从本王这里得?到的?”
说起这个,沈书晴掩唇一笑,没忍住去看?他的下?三路,食色性也,她不认为这是可?耻的事,不得?不说,她对他的身子,还是有些垂涎的。
尤其?是成了婚,碰过男人,后来连孩子也生了,便少了些从前做女儿家被男子多看?一眼便会红了脸的娇羞,更懂得?取悦自己。
她甚至想过,她也许不会再婚,一则是陆深不允,一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再遇个疯的或者坏的,然则他或许是可?以养一个年轻俊美的外室郎,总不至于分开了,他左拥右抱,她却还要替他守贞吧?
便是颍川,她听娘亲说,便有世家大族的夫人,背地里悄悄养着外室郎,因着面子与其?夫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联,她丈夫竟不敢过问,丈夫都不过问,就更不必说外人了,顶多几句闲话。
像她这样?,没有夫家束缚的,便是养了外室郎,做隐蔽些就更没甚么了。
然则这些话,沈书晴自然不可?能?同陆深说,只热切的视线在他俊美高大的身躯上下?游移,打量货物一般的意味甚是明显。
陆深何?其?敏锐,当?即几步向她走?去,他们站在一处僻静的石桥下?,他将她壁到桥墩石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惊慌失措小鹿一般的清澈的眉眼,他知晓只要他稍微一揉弄,这纯澈的眉眼便会泛起勾人的媚。
见他如此直白露骨看?她的眼,再往下?一寸寸热切地打量她殷红的唇,娇媚的下?巴,及脖颈出露出的雪肤,再往下?是......
她非但没有推开他,还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