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子一颤,又听到他这?般暧昧的话,整个人?便软成了一滩水,偏生男人?还不肯放过他,伸出舌尖舔她耳垂,她再也承受不住,低低溢出一声娇吟,又听他哑得不能再哑地道:“你这?些日?子欠本王的,本王今日?要如数收回来。”
“连本带利。”
许是他的讨好让她生了怜,许是昨儿夜里他救了她,她无以为报,便想以这?样的方?式补偿他,这?一回她没?有拒绝。
如此一来,他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再没?了任何顾虑,再没?了小心翼翼。
菟丝花承受着放火烧山的炙热,最终被?烧得摇摇欲坠,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伟岸的大树。
等到,两人?重新躺在床上,好在老人?家还不曾回来,否则这?泥土屋子门窗不严实,还不知要闹出甚么笑话,更何况,如今还是白日?,也不知怎就闹到了床上,被?人?知晓,难免惹人?白目。
陆深以为她愿意与自己敦伦便是与他和好了,说了许多柔情蜜意的话,然而?沈书晴却无动于衷,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兜头浇他一盆冷水,只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却并不给出实际的承诺。
依旧只等着他脚伤一好,便要跑路。
可陆深却单方?面以为,她这?是被?自己拿下了,两人?已经经过这?般的深入交付,得到了彼此的谅解,夜里喝药时?都听话了许多,不需要沈书晴去哄,二话不说便喝了个干净,“本王要早些好起来,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早点回金陵,早点见到儿子。”
一提起儿子,躺在陆深怀里的深书晴眸光一暗,连带着绞着青丝玩儿的手也是一顿,“遥儿这?样小,王府也没?个正经主子,你是该要早点回去。”
陆深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抚她,“母妃从宫里搬来了王府,有母妃在,你大可以放心。”
却原来,皇帝见沈书晴去世后,陆深成日?无心上朝魂不守舍,是以便减少了对他的戒备,当他提出要接太妃出宫照顾孙子之?时?,便没?有犹豫答应了。
自此,贵太妃才总算是得了自由。
虽则同在金陵,这?自由也毕竟有限,但?比之?从前被?关在皇宫那个笼子中,如今能得以含饴弄孙,已然是十分?之?幸事?。
“可母妃毕竟年纪大了,且身子不好,陪不了遥儿玩耍,你这?个做人?父亲的该多陪伴他些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依然是不能陪伴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该是要多陪伴些才是。
陆深没?有深想,只低声答是,“等我脚伤好了,我们便早些回去。”
他一口一个我们,沈书晴当真无法接话,她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
又想起自己的亲儿,沈书晴难免红了眼?眶,她抚上如今扁下去的小腹,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突然问起,“我还没?见过遥儿,不如明日?我去买些笔墨,你画与我看一看?”
母子一场不能得以相见是为生离,然则她实在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能够得一张孩儿的画像,想他时?看一看也好。
哪知陆深竟然捉住她的手,去抚摸他的面颊,他垂下的视线与沈书晴上扬的目光相接,他说:“你想知道他长甚么样子,你看本王这?张脸就好了。”
“母妃说,他同本王幼时?一模一样。”
沈书晴竟然松了一口气,因为生产之?前,两人?闹得太过难堪,他甚至怀疑她外头有人?,如今遥儿长得同他如此像,倒是勉得他偶然一天发疯时?将矛头对准他。
“像你,这?很好。”
听罢,陆深探下头至她耳畔,笑着与她道:“我们再生一个像你的闺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