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垂眸冷冷警告她一眼,却被沈书晴移开眼直接无视,正欲开口训斥,却瞧见她雪色棉袜下拱起的肿胀,终究是没再说甚么。
等男人视线收回,沈书晴复又抬眸望着男人,男人坚毅清冷的下颌线,便是连衣料上丝丝缕缕的冷竹香,也同记忆中一模一样。
真好啊,兜兜转转几年婚后又遇到他,沈书晴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等到了主屋,陆深将沈书晴放在临窗大炕上,除了她的鞋袜,打量着她的伤处。
沈书晴安静地看着他做的一切,小脸红得像当季的蜜桃。
似乎是觉察到了女子的目光,陆深的动作几不可查的一顿,待望向女子时,女子慌忙地别开脸,并飞快地缩回小腿,还捡了衣摆盖上小腿肚。
陆深这才发现方才自己手中握住的,却是她不着寸缕的腿弯,然与沈书晴的局促不同,陆深坦荡得很,面上不曾有过异色。
“本王不过是替你检查伤口,你躲甚么?”
话音甫落,又瞧见女子满面的绯红,陆深静静盯着她,忽而讥笑一声,“你成日里都在胡思乱想些甚么?”
扔下这句话,陆深便离开了主屋。
不一时,林墨送进来一瓶跌打酒,当瞧见深书晴那盈着泪花的眼时,林墨好心添了一句,“沈姑娘,这是王爷叫送来的。”
沈书晴苦涩一笑,“林总管,你莫要哄我了,王爷如此厌恶我,怎么会管我。”
林墨解释道:“从前在军中,这些小伤都是王爷自己处理,这跌打酒也是王爷用惯的,寻常皆贴身带着,效果是甚好的。”
沈书晴倒是也听明白了,他方才之所以抱他,还给她检查脚伤,不过是将自己当成病患而已。
而她却以为……
不怪他,是她自作多情,难怪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