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连最后见她一面也不肯?

沈书晴整个人倒栽下去,红菱扶住她,往一边的软凳上坐去。

待小李子一走,红菱便道:“小姐,你都听到了吧?王爷对你是没有心的,你就忘了他吧。”

“李公子再如何总不会比王爷差,这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然则沈书晴竟冥顽不灵,还在为陆深找借口,“是我有错在先,也不能全都怪他,我不该总是忤逆他,我不该总是哭,惹来他恼我。”

红菱并不与她争论,有些事得自己想通才行,只夺去她手中的针线,将她扶到了里间软塌,“小姐,你莫要多想了,歇息一会吧。”

可她哪里睡得着?

等红菱一走,她便找来陆深存放在书房的陈酿竹叶青。

指尖捏住白玉小瓷杯,像吃茶一般一杯一杯灌入嗓子眼,似乎只有这般才能麻木掉胸腔深处传来的层层叠叠的酸楚,才能淹没掉积累在心底的委屈与不甘。

可即便是饮下了许多杯久,心脏依旧一抽一抽地疼,似下一刻就要无法呼吸。

沈书晴一饮酒,稍情绪浮动便会脸红,如今小半罐陈酿饮下,自然早就红得似桃儿一般,还是烂醉的桃儿。

等红菱推门进入要前来备夕食,便瞧见自家小姐这般不争气的样子,当即根铁不成钢地道:“小姐,贤王哪里好了,你为何要为了他如此作贱自己?”

沈书晴饮酒上脸,然其实她酒量甚好,并不如何醉,虽则她极想沉醉不醒,她慵懒地又举起一杯酒,仰面缓缓饮下,待空置了酒杯,她这才将视线落在红菱满是担忧的面上。

酒壮人胆,说着平常不好说的话,“我知道我这样不应该!”

“他都不要我了,我不应该还想着他。”

她捂着发酸发涩的胸口,声音已然是带着哭腔,她扬高了声调,“可是怎么办啊?这里,这里就是有他!”

“我也控制不住啊。”

红菱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而叫半夏同她一起将沈书晴架上了软塌,“小姐,你还是睡会吧,你这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红菱替她脱了鞋袜,给她盖上被褥,转头又去煮醒酒汤。

沈书晴躺在软塌上,却始终无法入睡,一闭上眼脑海便会浮现出自己被送去给李照玉后,没多久又被转手给了其他的男子,自此沦落至风尘女子一般的境地。

想到此处,沈书晴眨了眨睫毛,眼角落下几滴热泪。

这就是命吗?

头好痛,沈书晴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入被褥里头,想要逼迫自己入睡,可男子留在被褥上的冷竹香却硬生生往她鼻腔里钻,眼前又呈现出两人在床榻间缠绵的画面。

怎地还在想他?

沈书晴,你怎地这般、怎地这般不知自爱?

她将那混有男子冷竹香的被褥扯做一团,重重扔在地上,这一幕恰巧被送解酒汤进来的红菱撞见,她一个健步过来,汤水洒在水波纹的地砖上,褐色的一片水渍间或一两颗桂圆及红枣,是红枣桂圆红糖醒酒汤。

“小姐你这是在做甚么啊?”

沈书晴并不理会红菱,只盯着地上那摊褐色的水渍愣愣出神,半晌她低自语:“他这是在惩罚我,对,他这是在惩罚我。”

她想起他临走那一日说过的话,他说:“沈氏,你欺骗本王,你该知晓要付出代价。”

“是我骗了他,他这是在惩罚我,他并不是真的不要我,而是在惩罚我。”

“只要我诚心道歉,他定然会原谅我,也就不会再将我送人。”

“一定是这样。”

说罢,她倏然连鞋也不曾穿,赤脚就下了榻,连踩到滑腻的汤水也浑不知觉。

“小姐,你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