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弓起腰身,一把抢走覆在沈书晴身上的薄褥。
沈书晴惊呼一声,而后缩回双腿,瑟缩在床角,在看到男子解了竹青锦袍的领扣后,更是伸出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前,弱小又无助,期期艾艾地告饶:
“民女可为奴为婢。”
“民女不愿以身侍人。”
男子冷嗤一声,“沈书晴,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待褪下外袍与皂靴后,男子又揭下了挂起纱帐的玉钩,紧接着掀开帐幔欺身上榻,伴随女子低低溢出的哀求声,淡黄衫子郁金裙连同雪色的抹胸齐齐被扔出了帐子,翩跹地落在架子床前的紫檀木春凳上。
......
“小姐,该起身梳妆了。”
沈书晴被丫鬟的声从睡梦中唤醒,才知晓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但当她坐在梳妆台上,无意间自镜中窥见身侧铜丝圆罩熏笼上薄如蝉翼的桃红衣衫时,又明白方才那梦,是梦,却又不只是梦。
她之所以连白日小憩,也能做那样的梦,不过是思虑过甚罢了。
前些日子,她大伯父沈延出了事,两年前他时任江宁盐茶道曾收受过一笔价值不菲的贿赂,如今这案子被有心人翻旧账,案情已经过大理寺初审,如今已提交至刑部复审,若是刑部核准通过,眼瞅着就要被下大狱,也不知他搁哪儿打听到贤王正在张罗外室,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贤王管辖着刑部,解决这事轻而易举,只是这天底下并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儿。
作为代价,沈书晴的伯父将她献祭给了贤王做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