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上舍不得对伊家下手,恐怕会叫表哥当替死鬼,反正皇上想要表哥死也不是一两?天。”
见沈书晴听着听着便?落起泪来?,钟灵又觉得自己过于多嘴,“哎呀,这都是我爹的料想,表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嫂子别多想了。”
钟灵自觉说漏嘴,不好再继续待下去,赶忙就找了借口离开贤王府。
她一离开,沈书晴便?止住了哭泣,一早陆深便?将这些事说给她听了,伊兰舟是想过害人,却也不过是想要害他们夫妻和向家人,没那个胆子害皇帝,不过是陆深借刀杀人罢了,而至于邓为?民?,陆深那日?也向她坦白,这个人是他埋下的钉子,连上一回他失了势,邓为?民?特意疏远也是他有意为?之。
从目前来?看,一切皆在陆深的掌控中,只是世事难料,最终如何还是未可知,不过沈书晴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让沈书晴诧异的是,这些事连陈十七皆知晓,可听钟灵的意思?,宁远侯却并不晓得。
是从甚么时候开始,陆深将陈家人看得比钟家人重的呢?
沈书晴放下手中的绣棚,看着靛青云锦上刚绣好的一颗松,距离陆深离开才过了半个月,她怎么觉着似已过去了半年?
茶也淡了,菜也没了滋味,院中的栀子花开了也没兴致去采,只觉得没有他的日?子天地间皆失了颜色。
没几?日?,大朝会上,皇帝当着文武百官宣布了对陆深的处置午门斩立决,贤王其余家人贬为?庶民?,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掖庭为?奴。斩首定在一月后,念在沈书晴如今有孕在身,着其在生产后再充入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