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我脸色瞧吗?”郑燕纤不耐的说。
她虽不排斥嫁给鲁从心,可也知道嫁了人之后不比在闺中玩乐痛快,多少有些不乐意。
“即便如此,姐儿不得顾着鲁家哥儿的面子吗?”知竹伺候着这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主子,真是既费心力又费唾沫。
郑燕纤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子,她又起了兴致,用脚尖轻踹了踹知竹的胳膊,轻道:“叫卜阳来唱戏吧。”
知竹眼皮一跳,果然是叫她料中了!
她用早早与知月商议好的说辞搪塞道:“姐儿,秋夕班现下在京里红火的很,接的戏一气都排到年节去了。咱们正月里订了一出,姐儿就暂且忍忍吧。要不,奴婢去请别的戏班来唱?”
郑燕纤一听便恼了,把腿缩了回去,背朝着知竹不高兴的说:“不要不要!旁人的戏有什么意思?”
旁人的戏未必没有意思,只是相貌不如卜阳俊朗。郑燕纤这点子心思瞒的了谁?
知竹和知夏皆是清清楚楚的,从前鲁氏觉得她年岁小,便也纵着。
如今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哪还有日日追着戏子的道理?
“我让娘亲再多订几出!”郑燕纤想了想,还是嘟着嘴道。
“姐儿,你若真到夫人跟前说这话,只怕日后都见不着卜公子了。”知竹这话,可不仅仅是恫吓。
郑燕纤也不是真的蠢,想了想,得意的哼了一声,道:“待了嫁了人,自己做主母,想瞧戏就瞧戏!”
知竹险些要笑出声,嫁人哪有在闺中舒服?
郑燕纤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些,不过鲁氏把她嫁到鲁府去,也是苦心孤诣,细细筹谋过的。
于郑燕纤而言,算是顶妥帖的一门亲事了,但也得她惜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