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烦人。
若鲁从心今日遭到先生训斥,他必定告诉鲁氏;可若得了赞许,那郑容岸又似浑然忘却了一般,在鲁氏跟前只字不提。
他这般小气肚肠,叫人如鲠在喉。
只是这种事儿,说出来显得不大气,但憋在心中又难受。
鲁从心那时也不过十岁出头,离家有三月未见戚氏,思念尤甚,又被鲁氏一通训斥后,心中苦闷难当,便莽莽撞撞的跑到了椒园,躲在里边偷偷的哭。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郑令意和郑嫦嫦两个庶出的表妹。
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穿的像两颗粉糯团子。
郑嫦嫦那时还很小,走路都勉勉强强,郑令意紧紧的拽着她,带着她学步,结果两人在雪地里摔了个屁股墩。
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鲁从心将她们两个从地上抱起来时,脸上的狼狈也叫两个小不点看见了。
郑令意眨巴一双眼尾微垂的黑眸,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是谁?你怎么哭了?”
鲁从心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个肉呼呼的小拳头砸了砸鲁从心的手,他摊开手掌,只见郑令意颇为宝贝的往他掌心放了三粒酥盐花生。
鲁从心忍笑道:“给我的?”
郑令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认真道:“给你吃,你可别哭了。”
这件事似一阵微风,在鲁从心脑海中吹起些许涟漪。
每见郑令意一回,这风就吹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