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倒是没伤着,只是膝盖上的淤青花了月余才散去。
月桂那时在旁目睹这一切,只觉得震惊,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畅意。
原来这所谓的主子,有时候还比不上奴婢。
虽说人是长大了些,可境遇还是没变分毫,依旧是个婢子都可欺负的小小庶女。
郑令意趴在地上喘平了气,抚着自己的喉咙轻轻颤抖着。
气方才喘匀,就叫鲁氏一脚踹在了右肩上,郑令意一下朝后仰去。
为着不伤着后脑勺,她连忙用胳膊肘抵住,骨头敲在砖地上,‘咚’的一声响,听得郑秧秧觉得自己手肘也发痛。
“夫,夫人。”郑令意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一脸惊惧的倒退了几步,又叫月桂给重重的推了一把,再度摔在鲁氏脚边。
郑令意叫她们推搡来推搡去,脑袋已经昏昏沉沉,倏忽被鲁氏狠狠的拧着耳朵拎了起来,看着她眸中的狠意,倒觉清醒不少。
“从前为娘真是小瞧了你,有本事把县主哄得服服帖帖,竟哄得她肯替你养弟弟?”
郑令意只觉耳朵疼的都快掉了,不住的道:“夫人,我没有,我没有。”
鲁氏又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扇在她脸上,耳朵里嗡嗡作响,痛感都麻木的觉不出了。
郑秧秧在旁看着,也觉得自己的整张脸肿胀的发疼发烫。
丹朱从后厢绕了进来,她从后边走进来的时候,已经听见了房间里的声响。
当见到郑令意满脸红肿,口角流血的狼狈样子时,她也只是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夫人,仔细您的手疼。”丹朱用一盏桂圆玫瑰酿代替了鲁氏手边的冷茶,垂下眸子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