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狗血淋头,她是国公府签了契的长工,并不是卖身给了国公府。
这她这人生性不喜拘束,寻常主家的糕点房都设在内院,进出多有不便。而鲁氏为着叫几个哥儿夜里读书方便,叫糕点房设在了外院,于她而言方便了许多。
而且,她若是待的厌倦了,大可换一家主子。
可吴罚这么一来,她便是想走也不能走了!
思及此处,张巧娘又道:“吴哥儿打算何时走,以你这样的功夫,想出国公府还不简单?”
“不急。”
吴罚将几根遗漏的小指头踢到那尸水堆里,尸水顿时又‘啵啵啵’的冒着泡泡。
虽说只是露水夫妻,张巧娘以往的情郎不少,她也从没生过与三山长久的念头。
但自己与这人毕竟方才欢好过,张巧娘多少有些不忍看,别开脸去,只听吴罚惬意道:“还有几个该死的呢。”
张巧娘心里‘咯噔’一下,瞧着吴罚的年岁与张元差不多大,忍不住用上训斥张元的口吻,对吴罚道:“你杀个小厮泄泄愤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杀主子吗?”
“不用我动手吧?”张巧娘又拢了拢衣领,一脸害怕的样子。
若是吴罚叫她在糕点里下点毒什么的,岂不是太方便了?
吴罚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烈日下的缘故,他原本阴郁的眉眼,此时也褪去了几分晦色,露出其英俊的本色来。
“把衣服解决了,旁的不关你事。”吴罚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