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孩子怒目而视,显然是迁怒。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蔡绰然冷声道,“郑公子将孩子的脸都拧红了,还不许孩子说一声坏?!”
“什么!?”不等郑容岸出言,郑启君高声叫了起来,酱生这脸蛋上的红不是憋哭憋的,也不是冻的,竟是叫他给拧成这样的?
郑启君心疼的厉害,看向郑容岸的眼神里燃着熊熊的怒火。
“我看见外甥心里觉得喜爱,摸了一下罢了。自己照顾的不留意,衣裳穿少冻红了,也能赖到我身上来?”
郑容岸摆明了耍无赖,郑启君一言不发的将酱生塞给了蔡绰然,快步走向郑容岸。
郑容岸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连退几步,样子十分可笑。
郑启君抓了他身边的小厮,伸手狠狠在他面颊上拧了一下,又拧了一下,拧得他脸蛋上开了两朵映山红,小厮想要反抗,被郑启君反手一个巴掌打倒在雪地里。
酱生小小的惊呼一声,蔡绰然以为他怕了,伸手在他眼前挡着,酱生却扒拉着她的指缝,目不转睛的看着。
“五哥平日里没叫下人吃饱吗?怎么?我轻轻一挨他,他怎么就倒地了?”
郑启君这几年身子强健,打人力气也足,只是突然的使出吃奶的劲儿,此时停了下来,手掌和手腕都在微微的发颤,他将手背到身后掩饰,只有蔡绰然留意到了。
这个小厮是郑容岸的心腹,不然的话,郑启君也不会拿他开刀了。
“放肆,放肆!来人!”
郑容岸气得厉害,他其实也只是路过,见一大堆婆子婢子簇拥着郑令意的儿子,心里不怎么痛快。
这孩子长得像他爹,却生了双郑令意的眼睛,咕溜溜的转,像个不安分的坏苗子,他手上的劲儿就不由自主的使大了。
酱生哪里被人这样拧过,立马就不愿了起来,要挣脱开来。郑容岸毕竟是酱生的大舅舅,下人们分不清酱生是难受还是闹脾气,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郑容岸就是欺负孩子还说不清楚话,就这样无耻的以大欺小。
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蔡绰然来,不由分说的就从他手里搂了酱生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还敢瞪他。
郑容岸训斥了她几句,说她一个姑娘家不知检点,贸贸然撞到外男前头来。
蔡绰然虽然羞恼,可也猜出他同酱生的关系来,见他欺负小儿,行事卑劣,说话非但没有客气,反倒更加讥讽了一些。
“来什么人?吃醉了酒发梦吧!?”郑启君毫不客气的说,真有被郑容岸高声招来的几个小厮,见着这场面一头雾水,缩了脑袋来请示郑启君的意思。
郑容岸的脸红了又白,他是脱口而出,忘了这是在县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