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人家非得跟我笑什么?’赵冽自嘲的摇了摇头,拎着食盒子快步的进了屋。
席散之后,郑令意本是想去同郑双双说说话的,只是鲁氏在她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姐俩越过人群对视了一眼,郑双双的视线又落回鲁氏身上,似乎有些无奈和疲倦。
一个婢子恭敬的说:“吴夫人,奴婢郑嫔身边伺候的,奴婢叫做花腰。”
“花腰?何事?”郑令意寻声看去,见个瘦弱的宫婢递了个半掌宽的玉盒过来。
“今日之事是太后授意要下国公夫人的脸面,您倒不必放在心上,这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咱主子觉得夫人您用着好看,便叮嘱奴婢送来给您。”
郑令意接过来打开一瞧,莹白的丝缎下衬着一对红玉宝珠的耳坠子,宫造之物,用料和手艺皆是上上之选,她戴了必定如雪中红梅,自然是好看的。
“这,皇后娘娘赏赐,给了我不好吧?”郑令意有些担心。
“没事,逾制的首饰咱们主儿也不会给您呀,您就放心戴吧,主儿同皇后娘娘亲近,在宫里一切都好。”花腰好像很知道郑令意的心思,说的话都是她想听的。
郑令意听她的这个名字,便知道是随着府里的那个花浮叫,郑双双倒不是全倚仗着花浮一个。
皇后同贵妃之间相处之随意自然已叫郑令意觉得惊讶,若后宫真是如此和睦,她也着实放心许多。
“是啊,皇后娘娘真是品性高洁和婉,叫人如沐春风。”
花腰笑了福了福,对郑令意道:“如今天色倒是还早,夫人要是不急着出宫,奴婢带您去附近走一走?”
心里揣测着也许是郑双双留她还有话要说,郑令意便答应了。
后宫实在是太大了,郑令意来了几次也不过触到一鳞半爪,花腰是打小就在宫里的,偌大的一个宫城也叫她摸遍了。
虽然在郑双双身边见过花腰不少次,但郑令意还是有几分警醒,不过花腰也没有将她往什么人迹罕至的僻静处带,逛得都是些寻常之处,时不时还能遇上几位夫人姐儿的。
瞧着湖边有成群的红鱼在推落叶玩,郑令意驻足看了良久,花腰见她有兴致,便道:“吴夫人在这等奴婢一会,奴婢去找小太监讨些鱼食来。”
花腰一走,绿珠就松懈了些,轻声快语的道:“咱们宅子里可修不了这么大的池子。”
“这是天家,自然与寻常百姓家中不同啦。”郑令意说着又往池子边上迈了一步,被绿珠紧紧的拽住了。
“我又不是孩子了,你瞧着池子边上的青苔早就被铲的干净了。”郑令意脚下是干干净净的石子路,最是防滑。
可绿珠还是不松手,郑令意也只好随她,锦鲤是成群成群的,站得远些也瞧的分明。
草叶窸窣作响,郑令意警醒的一回身,此处水气弥漫,植株丰茂,藏个人容易的很。
“主儿,咱们去池子边上赏红鱼儿吧。”听声音该是个宫婢,郑令意不知道自己碰上了那一位宫妃,只原地站着好等着行礼。
“才不去,叶子疯了似的掉。”女子不快的说,声音听起来竟有些熟悉。
郑令意抬头看看黄灿灿的垂柳,一片尖长的叶子飘了下来,轻柔的落在她眉下。
郑令意伸手捡了扔到湖里,引来一尾鳞片红白交杂的游鱼。
她倒觉得这秋日落叶很有意思,人跟人的心境不同,想法也不同,听这位宫妃的口吻,像是正在气头上。
既然她不过来,那郑令意也打算避过,免得有个什么意外冲撞,岂不是自寻麻烦。
主仆俩闭了嘴默默的继续赏鱼,那女子的声音又传过来,“姓郑的那个贱人还真是得意,那么点子穷酸玩意也好意思拿到台面上显摆,以为自己同皇后和贵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