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画的人如鲁氏、郑燕纤等,还以为是郑秧秧水平有限。
而让稍懂的人如丁蕊、陈娆瞧上那么一眼,便知郑秧秧是藏了拙。
陈娆垂下眸子,想起郑令意方才的那首诗,心道,‘这国公府的庶女们依旧是活得这般艰难,才华也成了罪过。’
鲁氏是庶女出身,对琴棋书画并不擅长。
嫡母死后虽是亡羊补牢了一番,练出一手好字,可于作画一技上,却是称得上是两眼一抹黑。
这些事儿,郑令意是从郑燕如口中漏出的零碎言语拼凑而来的,她能知道,郑秧秧铁定也能知道。
所以,鲁氏瞧见郑秧秧这幅画,心里并没什么不痛快,反倒很满意郑秧秧的自知之明。
郑令意轻叹一声,心道,‘九姐姐也要在鲁氏眼皮子底下与她作对了吗?’
郑秧秧的画叫丁蕊稍觉惊艳,不过人家有意藏拙,丁蕊也不想节外生枝将她揭露出来,便随口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此番琴声传红绸着实精彩,不知各位心中何人所做诗句为最佳呢?”大钱氏起身笑道。
众人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还是能听出来,大多是人选的都是丁蕊。
一则因为人家是主人,总得留几分面子。
二则是她的那两句诗,前一句确实不错,后一句更是压着别人的脑袋要别人称好。
丁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推辞了片刻,便接过婢女呈上来的首饰。
郑令意眼见丁蕊无缘无故的对着自己笑,心知不妙,忍不住暗骂一句。
“各位姐姐妹妹的诗都作的极好,尤其是郑家小妹的诗我极喜欢,这串璎珞珠链便赠与她,大家说可好?”丁蕊对郑令意道,还时不时的瞥郑燕如一眼。
郑燕如不为所动,倒是鲁氏在心里憋气。
她得了这奖品,便是砸烂了,扯断了,也碍不着旁人什么事儿,自没有人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