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什么事儿呀?”巧绣道。
“原想叫姨娘一道去瞧戏,可姨娘瞧着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郑令意轻轻的说。
“瞧戏?哎,我是去不了了,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忌讳。”万姨娘蹙眉道。
“姨娘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吗?”郑令意揣测道。
万姨娘偏首瞧着郑令意,想了想,道:“不曾呀。咱们吃的不都一样吗?就是,就是那日吃多了几块红糖米糕,可这吃食又碍不着什么。”
郑令意心头一动,却只是鼓了鼓脸,一副懵懂的样子。
万姨娘伸手捏了捏她的颊肉,笑道:“去瞧戏吧。姨娘挨过这几日就好了。”
郑令意点了点头,与绿浓一道出去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绿浓瞧着郑令意绷着张小脸,忍不住道:“姐儿想什么呢?”
郑令意方才正在想万姨娘小日子的蹊跷之处,稍漏了些出来,便做出一副害怕的神色来,对绿浓道:“绿浓姐姐,来小日子真的那般难受吗?”
‘原是在担心这个。’绿浓心道。
她随即微微一笑,说:“若是调理好了,倒也不会这般难受。”
郑令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瞧着还是有些担心。
绿浓不由得想起自家小妹刚来月事时的情景。
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便将攒下来的几个铜板放到了绿浓枕下,悄悄躲到稻草垛里去了,寻到她的时候,已经哭得睡了过去。
‘瞧十五姐儿的年纪,应该也快了吧?’
绿浓偏首看了一眼牵着自己手的小主子,嘴角含着一点不易觉察的笑,眉宇间却是浓浓的悲愁。
非年非节的时候点戏,若不是来了客,便是郑燕纤来了兴致。
今日鲁从心在府上,算是两者缘由皆有吧。
郑令意悄悄的挨着蒋姨娘坐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看似专心瞧戏了。
蒋姨娘却是失了神,手有些慌张的掩在了腹上。
绿浓留意到了蒋姨娘的神色,却移开视线,佯装不觉。
郑令意瞧见鲁从心则挨着鲁氏坐着,真是比儿子还要亲昵。
她瞧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无聊,瞧了一眼就不再瞧了。
眼神扫视之处,却没瞧见东苑的人。
郑秧秧不来并不奇怪,许是身子还没养好,可郑莹莹这戏痴不来瞧戏,却是说不过去的。
三个哥儿只有郑容礼在,郑容礼像是腚下有刺一般,总也坐不住,趁着鲁氏不注意,便一溜烟的跑了。
郑令意正愣着神,却见俏朱不知何时已来了自己身侧,趾高气昂的说:“姐儿跟咱们走一趟吧。”
“出什么事儿了吗?”蒋姨娘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
俏朱扫了她一眼,不屑道:“什么事儿你也配听?”
郑令意不欲她再羞辱蒋姨娘,便站了起来,跟着俏朱走了。
远远见郑燕如朝自己招了招手,郑令意便快走了几步,先是给鲁氏福了一福,后站到了郑燕如膝边。
“后日十五跟姐姐一道去吃席吧。”郑燕如牵着郑令意的手摇了摇,眼眸带笑,十分可亲。
郑令意有些畏惧的偷摸睇了鲁氏一眼,轻道:“我与姐姐?”
“还有六妹和九妹,咱们四个一道去。”郑燕如瞧出郑令意害怕鲁氏,也只能笑的更加温柔一些。
“好。”郑令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脸颊又被郑燕如一顿揉搓。
鲁氏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既不生气,也不高兴。
明日是丁太尉夫人安氏的生辰,安氏打算办一个整日的飞花宴,帖子递到了国公府。
虽说安氏与鲁氏自小便有些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