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却是二姐儿的丫鬟动的手,与安和居没半点关系。
可谁都知道这是何人手笔,老夫人这才逼着鲁氏将丫鬟的身契都交给姨娘自己保管。
“二姐儿姨娘去的早,还有两年是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有着老夫人的宠爱却也不能得一场好姻缘,甚至因此丧了命。”
蒋姨娘说完了二姐儿的事,偏过首用帕子擦了擦泪。
“陈公子,到底也没娶大姐儿。”万姨娘忽道。
蒋姨娘点了点头,道:“陈公子,似乎是去年才成婚的。其实这身契也没什么大用,咱们自己的身契还不是在夫人手里?若是姐儿们出嫁时,夫人还不肯给身契,那就落人口实了。”
听了这件往事郑嫦嫦和郑绵绵皆有几分害怕,唯有郑令意垂下眸子,有些嘲讽的想着,‘这桩故事里多少还有点真心,可偏偏是这真心,逼得二姐送了命。’
她又想起鲁从心来,她知道他不是那种登徒浪子,也被鲁氏所迷惑,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
可若是他害了自己,便是用十颗真心来赔,自己也不要!
鲁从心在府里一连住了十几天,他的娘亲戚氏对他也甚是思念,只是鲁从心流露出些许要回去的意思,鲁氏便会长吁短叹一番,叫鲁从心再难开口。
戚氏亲自前来要人,还被鲁氏冷嘲热讽一番,只因这位戚氏是鲁氏嫡母替鲁维因挑的,才貌一般,家世不显,对鲁维因毫无助益。
近年来靠着鲁从心争气,在鲁府才算是有了些地位,可在鲁氏跟前,还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鲁氏便是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倒也还有一个人能治得了她,郑国公的胞姐瑞阳县主。
瑞阳县主每年夏末秋初之时,都会来国公府小住几日。
那几日,是鲁氏这一年里最难熬的时日了。
而那几日,也恰恰是蒋姨娘的分娩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