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也开门?”
“门倒是开着,夏日里也没人往里钻,我去的时候,小瑰和老李在屋后头吃西瓜呢,他们倒是闲得很。”
现在回想起来,郑令意还是很疑惑。
“你原先不是猜测,他们是上头人手下养的探子吗?怎的这样清闲,什么人这样财大气粗,竟也养得起?”
吴罚想了想,随口道:“许是摄政王也说不定,他手里这样多的行商车队,又与北国……”
吴罚话还没说完,屋顶上边传来瓦片崩碎的轻响,郑令意不曾觉察,吴罚却如掠影般飞了出去。
外头显然有人窥伺,郑令意下意识的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却怕自己暴露于人前给吴罚添麻烦,飞快的从匣中拿出一把小匕首,又将立在门边的绿浓和绿珠给拽了进来。
“夫,夫人,这是怎了?姑爷窜房顶上做什么?”
绿珠和绿浓本是一模一样的抬头仰天姿势,忽被郑令意扯了进来,踉踉跄跄,如堕云雾般不知所措。
片刻后,吴罚与小瑰又落了下来,他们两人走进了屋里,绿浓和绿珠又退了出来。
难得见小瑰一脸的丧气样子,郑令意将匕首放回原处,道:“怎么去而又返?还上房顶窥听,莫不是我家的一言一行,你也要记下吗?”
“诶,我平日里有做事的好不好,说得我像是个吃白饭的。”小瑰不满道,神色却有几分慌乱。
“上我房顶,也算办事?”郑令意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这人可是她自己引回来的,怪小瑰倒不如怪自己。
吴罚皱眉道:“你们的手里这张网织得这样密实,巨细无遗,连我这种升斗小民都要顺手一查。”
这背后之人定然是权倾朝野,将整个京城拘在掌中。
“慎言,你夫人的命可在你嘴上挂着。”小瑰看着他,平静的说。
小瑰轻功绝不在吴罚之下,几乎不可能踩碎瓦片,除非她是心意散乱,提不住气了。
吴罚想起自己在听到那一声响动之前说的那句话,忽得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