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不如将此人剔除,二甲榜首之位后补就是。”
“科考乃立国之本,岂容你如此儿戏!”
这话很像严寺卿所言,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可却有人赶在了他前头。
少年突如其来的发话叫群臣一愣,连忙拱手弯腰道:“圣上所言极是。”于尚书更是吓得立马跪下了。
珠帘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像是要提示什么,顺灵帝恍若未闻,看向一开始扯出这件事情的那个言官,道:“你之所言,可有实证?”
言官颤颤道:“坊间传言……”
话还未说完,顺灵帝便淡道:“看来都是叫不打言官的规矩惯坏了,未经查实,竟也敢呈到我跟前来议。”
“皇帝,”嘉安太后耐不住了,自珠帘后出言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若这人当真品性不佳,入了翰林院,恐也让几位大学士不喜吧?”
事有凑巧,陈著的祖父陈大学士今日有事告假,不能替吴罚说上几句好话。
余下几位大学士又不明吴罚本性,有些踌躇犹疑也是人之常情。
严寺卿赶在他们开口前,道:“既是我选的人,便让他来我大理寺吧。由我管教,若有不好的,我自赶出去。”
这个法子倒是叫两边都没话说。
郑国公稍觉可惜,但不知怎的,一想到他那个女婿的面相气韵,又觉得这大理寺说不准还与他合拍些。
这种消息传得自然是快,吴家人很快也便知晓了。
吴老将军自然是气得要命,大骂乔氏一通,差点写了休书,两个儿子拦都拦不住。
若不是高曼亦得了消息连忙赶来,又带着梅姐儿哭求了许久,还说出了自己怀有身孕之事,乔氏眼下怕是已经回娘家了。
乔氏居然还大感憋屈,她为这事儿散出去不少私房体己,却只得了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结果,不值得很。
“婆母担什么心呀?那小子进了大理寺又如何,二弟早在大理寺经营多年,他如何越得过去?到时候在二弟手下,您还怕他翻出个花来?”
万圆圆这几句话说到了乔氏的心坎上,叫她宽慰不少。
乔氏叹了口气,又横了万圆圆一眼,有几分不情愿的说:“到底是老二夫妻俩得用些,哪像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