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不曾想竟越演越烈,今日在那崔家宴上,却有人当面质问于我,若不是沈沁替我挡了几句,只怕难堪的很。”
沈沁与陈著订下了婚事,两家联姻,再加上沈规如今在朝中大展身手,沈沁之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她说一句,抵郑令意说百句。
吴罚怜惜的看着她,伸手抚上郑令意的面庞,道:“你受委屈了。”
郑令意摇了摇头,道:“郡主护着我,并未受委屈。”
吴罚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几分嫌恶,道:“我不过进士二甲,入了翰林院也不过七品小官,乔氏也如此忌惮,放出风去坏我名声。陈著有状元之才,却硬要退一步,屈居榜眼。饶是如此,仍旧有人不放心。”
“何人不放心?我瞧着陈著近来不是挺好的?”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乐事,尽在眼前了。
“他们二人的交往,你以为两家长辈当真不知?一直拖着不提罢了。但在陈著金榜题名,婚事进展却是突飞猛进。无非是沈规站到了太后船上,所以太后压着陈府允了婚事,也是要用沈沁拉拢陈著罢了。”
听罢郑令意讶异难言,吴罚又道:“本是干干净净的一份情谊,非得沾染上些污糟才能成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于波
乔氏这一回是铆足了劲的翻旧账,吴罚生母被欺辱的倒是没怎么提,吴罚重伤了乔冠英的事情像巷子里的风一样无孔不入,在街面上走着走着,就会被吹一耳朵。
“说来也是有些走运,若不是乔冠英伤处难言,恐会传的更厉害。”郑令意都要愁坏了,吴罚却还轻松,甚至有心思说笑。
“吴家向来低调,你虽是二甲榜首,可没不至于这般引人侧目,乔氏这回不知使了多少银子下去,才叫这消息越传越广了。”
这几日给乔氏请安的时候,乔氏话里话外的得意劲儿都能掐出水来了。
郑令意面上装得风轻云淡,实际上却是牙根都咬得发酸,愁得眉间纹都快长出来了。
吴老将军不是不知道这事,可质问于乔氏,她也只是喊冤否认。
吴老将军也无更好的法子来遏制,说到底不过是风言风语,若是认真出面反驳,岂不是更引人注意。
如果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吴罚毕竟在世家大族们眼里是个无名小卒,人家甚至不清楚他的名字,说着闲话时,也只是说二甲的榜首。
郑令意想着先忍了乔氏这几日,吴罚入了仕途,总会做出一番成就来,到时候什么闲言闲语都不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