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戳他的腮帮子,道:“方才回来时,不还说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吗?说着这样冷心冷血,到底还不是难受了。”
吴罚瞥了郑令意一眼,又垂下眸子,故作不在意的道:“我是替童姨娘不值。”
他们两个是盼着能有个生母活着可以好好孝敬,别人却是推自己的生母去死。
吴聪说童姨娘是自己撞死的,伤口在前额处,倒也符合。
可童姨娘尸身上肩头手腕处皆有乌紫瘀痕,显然死前有过打斗争执。
尤其是肩头那一处瘀痕,大夫十分委婉的解释说,这瘀痕可能是有人下了死劲捏着肩头,把人狠命往墙上撞所致。
大夫若不是吴老将军的旧识,恐也不敢直言。即便说了这话,这短短几句话了,用了许多‘大概’、‘可能’、‘或许’、‘也未可知’云云之类的词汇,用词虽是模棱两可,但吴老将军心里已然明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童姨娘来处理这件事,我自己与公爹说了多好,又或者,干脆忍下了,反正咱们也躲过去了,不是吗?”
童姨娘死了,郑令意心里歉疚难当。
吴罚转过身来看着她,水流粘附,发出些许黏糊的声音。
“有一必有二,如何防得过来。再者,你让童姨娘去说,不也是想给四弟一条路吗?谁能知道他如此偏激,为了阻挠童姨娘揭破此事,居然……”
“我想他也是怒上心头,一时错手。”
郑令意说着,觉察到吴罚探究的目光,便借口要去拿帕子,起身避开。
吴罚按住了她的手,郑令意只得回身看着他。
“四弟于经商一事上颇有几分才干,他,”吴罚顿了顿,不知为何忽然改口道:“爹曾想把手里的一些产业分给四弟经营,但童姨娘生怕招摇,便拒绝了。爹提了几次,童姨娘便拒了几次,只许四弟读书,旁的一概不许。我这话不是为了四弟的恶行开脱,只是万般因果,不是咱们凡人所能预见的。”
郑令意想起当初为了个嫡出的好听名头,蒋姨娘不也是舍了郑双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