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细想之下确有几分道理。
郑令意稍缓过来一些,看着那副大雁图仍旧是不舒服,唤了绿珠进来将这画轴拿走了。
“也不知嫦嫦日后会嫁一个怎样的人家,我实在不愿叫鲁氏糟践了她的婚事。”
郑令意只要一想到郑嫦嫦日后婚事不顺,整个人便淌出许多冷汗来。
“诶,你说陆致如何?”郑令意认识的男子实在不多,一想便想到陆致头上去了。
“陆致品性是不错,可学业平平,也没有为官的心思。此次未中举,我看他虽有些失望,但也好似松了口气,日后大抵也是守着布铺过日子。虽然说你我不介意,可陆家与国公府相去甚远,你如何能让岳丈点这个头呢?”
吴罚一席话,便浇灭了郑令意的念头。
其实郑令意心里清楚陆致与郑嫦嫦不大相配,只是方才一时嘴快说了出来。
“那,可还有谁家呢?”郑令意颇为头疼的说。
“莫要着急,且带着郑嫦嫦多出去见见世面,让她在岳丈跟前多求些怜爱,这才是重中之重。”
怜爱这东西要靠求才能得,已经失了情分的意味,而成了真正的算计。
话虽是这样说,可郑令意却已不在乎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糕点
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
眼下这场春雨,恰是春意随风潜入。
一夜过后,山峦浸绿,湖泊蓄青,春天已接管了这片大地。
“也不知你中举的消息,姨娘那时候知晓了没有。”
郑令意立在北窗边上,看着绵绵春雨如雾如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事,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落寞无比。
吴罚坐在摇椅上,一把将郑令意拉入怀里抱着,郑令意只觉整个人落进一个既有力又温暖的臂弯里。
她坐在吴罚膝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人紧紧贴着,十分暧昧亲密。
郑令意虽有几分不好意思,可实在贪恋温柔,不舍得起身。
“即便那时不知,如今也该知晓了,姨娘不就在咱们身边守着咱们吗?”吴罚笃定的说。
蒋姨娘入土为安后,他们将蒋姨娘的牌位带了回来,专门将西偏阁理了出来,日日焚香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