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从前是清白人家住过的,后来迁居别乡,便卖了。
郑令意前些日子已经让人来收拾过这间宅院,想要租出去,收些租金进项,没想到租客还未搬进来,先派上了此等用处。
郑嫦嫦比郑令意早来一些,已经烧了一筐的纸折的金元宝,裘婆子昨日折了几大筐,眼下回去休息了,换了王婆子来理事。
佩儿倒是一直在此,忙忙碌碌的一夜未眠,眼睛都熬红了。
郑嫦嫦来时给她带了些吃得,她囫囵的吃了些,又陪着郑嫦嫦烧纸钱。
甘松有些踌躇的立在一旁,似乎想寻郑令意说话。
“如何?”郑令意走上前去,简短的问。
她嗓子干痛的厉害,虽然已经服了药,可小杨大夫说了,还是要静养少说话,更不能再哭嚎了。
甘松睇了吴罚一眼,犹豫着对郑令意道:“尸首上的伤处,确是从高空坠下大力撞击所致。至于这如何坠下的,伤口处是瞧不出来的。”
郑令意听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我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此刻正在外院候着。”甘松倒是想的齐全,请了风水先生去看坟地。
蒋姨娘一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哪里会早早的看好坟墓。
“此事的确要紧,你想的周到。”吴罚对甘松说着,眼睛始终落在不远处的郑令意身上。
她立在棺木旁,沉默的看着永久睡去的蒋姨娘。
庭院里始终有风,香烟聚起来又散,始终不能长久留存。
吴罚和甘松做事很快,当日便敲定了坟墓所在,停灵满了三日之后,蒋姨娘便由着女儿、女婿还有忠仆送出城外安葬。
这几日来,大家的眼泪都哭干了,郑令意更是眼酸眼干的很,看东西时都有些朦胧,似有细小的飞虫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