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罚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原地踱了几步,说:“你们手下那么多的产业,非得揪着旁人的用?”
“这才隐蔽呀。”小瑰与吴罚天生有几分不对盘,见他兴致不高,反倒雀跃。
老李觑着小瑰,小瑰朝他眨了眨眼,道:“老朋友了,没事儿,这铺子就是不租给咱们也得租。”
夫妻俩立在原地听小瑰自说自话,几度开口想要打断,却是被她叽里呱啦的一串话堵得没个空子。
“怎么不说话?”小瑰自己说了个尽兴,又看着沉默不语的郑令意和吴罚,道。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吴罚道:“我们只想安生过日子,不想牵扯进一些看不清也看不透的事情里。”
小瑰向前踱了一步,对郑令意道:“夫人只管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什么都牵扯不到你们。”
眼前之事暂时无解,郑令意叹了口气,对吴罚轻道:“与嫦嫦见面的时辰快到而了,咱们先去吧。”
吴罚点了点头,看了小瑰一眼,她又对吴罚歪头一笑,道:“提前祝你金榜题名。”
笑脸加上好话,吴罚也不可能恶语相向,只道:“行事时顾念些分寸,别留下一尾的烂摊子给我。”
小瑰哼了一声,不屑的笑笑道:“不过是安了双眼睛在这,瞧你怕得厉害。”
“升斗小民,无权也无势,自然是怕的。”郑令意不急不躁的说。
吴罚亦道:“这消息都是在风里的,上头人抓得住,我们想打听也没门路。”
见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小瑰眨了眨眼,认真替他们二人宽心,道:“不会有事儿的,我们主子从不祸及无辜。”
听她这样说,吴罚眸光一闪,像是揪住了什么关窍。
到底还有事在身,吴罚留下了车马在寒衣行门口,与郑令意往茶寮里走去。
街面上自是人挤人的,虽说大多迎面而来的人顾忌着吴罚那一张不好相与的冷面,总会避开一些。
但有些妇人孩童却管不了这般许多,嬉嬉笑笑的总会蹭到郑令意。
吴罚长臂一展,揽过郑令意在怀中。她虽带了面纱,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茶寮就在寒衣行不远处,郑令意一走进去,就有个机灵的小二觑着她的眉眼试探着问:“可是咱们东家的姊妹夫人。”
郑令意点了点头,他便一扬手,道:“楼上雅间请,东家已经等您了。”
“这间茶寮生意不错。”吴罚沿着楼梯瞄了一眼楼下的宾客,对郑令意道。
“是啊,听嫦嫦说,这原是中公的铺子,但因着在街尾的缘故,府里本不怎么上心,每年的收入也不多。爹爹交给姨娘打理后,她闭门了一月,换了原本的桌椅,又增设了雅座,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这本是好消息,但郑令意却是一副担忧口吻。
雅间外头,巧罗翘首以盼,见到郑令意连忙迎了上来。
郑令意不欲自己的担忧扫了郑嫦嫦的兴致,一见到她们便展露笑颜,道:“这茶寮打理的极好,你和姨娘都上心了。”
“这茶寮是爹爹交给姨娘的第一个铺面,正是因为瞧着进项多了起来,才又给了姨娘一些产业,爹爹鬼精着呢。”
郑嫦嫦这话稍僭越了些,不大好意思的看着吴罚抿嘴一笑。
她身上的衣料也不似从前土气了,皆是时兴的花样,衬得她愈发落落大方。
两姊妹坐下来说话,吴罚也不好跟在边上探听,便廊室里的蒲团上,真的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巧罗睇了吴罚一眼,对郑令意轻道:“姑爷对你好不好?”
郑令意笑着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郑嫦嫦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来,对郑令意道:“姨娘偷偷替姐夫求的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