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意转身瞧了她们俩一眼,冷道:“跪下。”
那梳头嬷嬷登时便跪下了,拽着身旁女儿差点磕碎了下巴。
老嬷嬷姓朱,她的女儿叫做芬娘,在安和居里是个二等丫鬟。
“身契如今在我手里,你们二人的命也捏在我手里,日后便在此听候差遣,若没我的吩咐,胆敢走出院门半步,即刻打死,丢在那乱葬岗上!”
前些天还得小意奉承,使银子贿赂自己的庶女一下成了拿捏性命的主子,朱嬷嬷只觉天旋地转,十分不可思议。
“姐,姐儿,老奴没有,您,您不是知道的吗?”
她既不敢把话说的太过明白,又得拼命提醒郑令意。
郑令意冰冷的俯视着她,道:“我自然知道,若非如此,你们二人岂能活命?”
绿浓早知前情后果,此时大感痛快,在旁嘲道:“鲁氏如今势颓,你以为她伤了姐儿,还能似从前那般半点无损?”
朱嬷嬷这才想了明白,这局一开场,自己便注定没一个好结果。
“进屋吧。”吴罚等郑令意发完威风,长臂在她身后虚拢着,护她进了屋子。
他们夫妇俩到家的时辰挨着晚膳的边,一回来便要忙着传膳。
郑令意没什么胃口,只靠在外间软塌上翻账册,有一页没一页的,也不知她看进去了没有。
吴罚见她眉梢眼角有郁色,便对绿浓道:“不必麻烦了,让金妈妈做两碗猫耳汤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