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亲姐俩聊着吧。其实也不必这样紧赶着,说不定日后叫夫家扫地出门,你们姐俩又能日日在一块了。”
“十二!”这话真是难听的紧,郑燕如忍不住斥道。
郑莹莹一脚迈了出去,还顿一顿,对郑燕如道:“三姐姐好心肠,别叫人利用了才是。”
郑燕如皱着眉头看着郑莹莹离去,叹道:“她的婚事也有了几分眉目,日后便是想见面也难了,就别同她计较了。”
郑令意本就不在意口舌上的高低,况且她早领教过郑莹莹这‘恨人有笑人无’的性子,只是好奇道:“是什么人家?”
郑燕如瞥了丹朱一眼,想着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便对郑令意道:“门第不甚高,是个八品文官的嫡子,姓许。爹爹机缘巧合看过这位许公子的文章,说是考个进士不成问题,且看今年秋闱这位许公子能否上榜了。”
郑令意听罢笑道:“爹爹总算是有些靠谱了。”
郑燕如见她虽然笑着,眼里却是难过的,郑国公这开窍开得,未免也太晚了一些。
“你是个通透的,十二妹却还嫌弃呢,私下里竟还说不如她姨娘寻访的镖局亲事。”
“呵。”郑令意附和着笑了一声,却能理解郑莹莹的心思。
文官虽说清贵,而商贾低贱,但镖局行毕竟银钱丰厚,吃穿不愁。
一个八品官的儿子,家中无甚产业,即便才华横溢,少说也得熬上个十几年,就靠那点子月俸过活,未必有做镖局的少奶奶来的惬意。
一说到这个,郑令意忽想起吴罚交给自己的那一叠子契书来。
那些空置的铺面宅院还有田产,有一些是从前陆氏手里留下来的,还有些莫不是吴老将军给的?
可依着吴罚的性子,既借着吴老将军的名头成了婚事,恐不会再多拿多要了,那这些契书又是怎么来的呢?
“姐姐?”见郑令意莫名发起呆来,郑嫦嫦有些担心的唤道。
郑嫦嫦抚了抚她的肩头,回神对她一笑。
院外有些不平静的响动,丹朱率先出去瞧了一眼,便没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