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一副高姿态来,很像是照着鲁氏的行事作风来的。
看来郑令意当初给她的那个法子,吴柔香用得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也不知今日来寻我,是要做什么?’
这一路上,郑令意细细思索着,忽想起那日在平王府,绿浓说看见吴罚拦过吴柔香的马车,后来吴柔香回府,就处处帮着自己说话。
瞬息之间,能叫一人变了心性,不是威逼,就是利诱。
郑令意想着,威逼显然更加符合吴罚的作风。
这个疙瘩在吴柔香心里大概是压了很久,今日冒出脓液来,看来是非得挑破不可了。
到了清辉阁门口,这心里的疑惑也梳理的差不多了。
郑令意随着翠桃入内,很是自然的打量着这院里的一切,院里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东厢房门口挂上了厚布帘,西厢房门口却是光秃秃的。
“姐儿,进去吧。”翠桃在门口站定,对郑令意道。
屋里暖和极了,吴柔香坐在软塌上嗑瓜子,炭盆就在她脚边烘着。
郑令意进屋后,也没个婢子上前来替她宽衣,郑令意未露怯色,对吴柔香一福之后,自己解了斗篷抱在怀里。
吴柔香扫了她一眼,呸了一粒瓜子壳到郑令意脚边,这才道:“坐吧。”
郑令意不见怒色,反倒弯腰用帕子裹着手指,捡起了那粒瓜子壳,放到了翠织手捧着的浅盂中,然后浅笑着落座,似心情很好的说:“嫂嫂这是怎么了?”
吴柔香横了她一眼,心道,‘原是不打算这么快理会她的,不过方才那低眉顺眼的卑贱样子倒还顺眼。’
她心情有些好转,但一想到要说的事情,便又皱起了眉头,像是结了个核桃在眉间。
“安和居帮着贱人住回来了,在你五哥跟前伏低做小,阴嗖嗖的吹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