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应下,只说她是借,不是赠。
她虽这样说,可月枝到底不信,但眼下过了都快一年,郑令意却连半句吩咐也没有,倒使得月枝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有些时候,说话办事总忍不住稍替郑令意兜着点。
这不是郑令意的意外之喜,而是她算定了的。
五两银子买些许好感,再便宜不过了,郑令意很懂人心之难能可贵。
……
郑容礼的事情不说闹得满城皆知,这朝臣里头总是瞒不住的。
郑国公后又把郑令意寻了过去,细细盘问过那日的情况,听罢长叹一声,道:“蠢材就是蠢材!自己寻死不说,还跑去给别人当垫脚石!”
这话里说的,自然就是沈规了。他的境遇与郑容礼相比,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虽说没有真正建功立业,但嘉安太后极抬举他,叫他做了太子侍读,而且还顺手给沈沁补上了郡主的封号。
待下一回郑令意见到沈沁,那可就要口称郡主了。
如今的世道,女子凭自己挣一份体面几乎是不可能的,总得依仗父兄才可。
平王膝下有两位嫡子,一位嫡女便是沈沁。嫡兄沈越性子与平王如出一辙,虽已娶妻,可夫妻俩皆是一路性子,连小小平王府也掌管不了,至今这平王府的主事大权还捏在平王妃手里。
沈规前程有望,想来这平王妃心里虽高兴,却不敢得意。待过了半月,风声渐渐平息之后,这才在平王府中举办了一个宴会,帖子竟然递到了国公府。
“去吧。”郑国公看着茶几上的朱色请帖,倒也很干脆。
鲁氏自然有些不愿,但她知道郑国公是装大度,万万不能驳他,便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忍气吞声之态。
“我知道了,可咱们这样不计前嫌,会不会反叫旁人以为国公府有所忌惮?”
这话也是郑国公心中所虑,不得不说,鲁氏对郑国公还是相当了解的。
“那你说怎么办?帖子都递到眼前了,如若不去,平王府再煽风点火一把,岂不是要把我架在火堆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