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似乎有所忌惮,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
“既是如此,想来爹爹也不过拿我当个物件罢了,夫人与爹爹同心同德,又何须在意?”
不得不说,郑令意口中三寸软肉实在是厉害极了,这一句话,叫鲁氏不由自主的舒坦了些。
将郑令意许给曾家,的的确确是出于两家利好的考量。
虽说权贵结亲大多如此,但当初给郑燕回相看人家,郑国公可是将王立业浑身上的私隐之处都打探了个遍。
至于郑燕回跟鲁从心的婚事,郑国公原是不大乐意的,可念着郑燕回的性子,还是允了。
一想到这,鲁氏心里原本弱下去的火气又大了些,若不是鲁从心挂念着郑令意,郑燕回也不会寂寞的要去寻个戏子。
“哼,不管怎么说,我的纤儿是叫你给害惨了!”
鲁氏这话说的很是荒唐,连她身旁的丹朱都显得有些尴尬。
若不把这层恨意从自己身上撇干净,日后总是怕鲁氏会下黑手。
郑令意思及此处,索性抬头望着鲁氏道:“表哥与我说了三姐姐的事情。”
鲁氏面色一变,以为郑令意在威胁自己,正要发难,却听郑令意道:“可我猜想,会不会是三姐姐遭了算计?”
鲁氏一愣,花姑姑更是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说:“姐儿这是何意?”
“深宅大院的,与个外人私会,何其困难。前些日子三姐姐回来的时候,我见知月和知竹还陪在三姐姐身边,所以她俩定然没有纵容三姐姐做下糊涂事儿。没有贴身侍婢相帮,这事儿想要成,几乎是不可能的呀。”
郑令意通过只字片语,便分析出这许多,虽说这话仍有许多漏洞,可这话是鲁氏想听的,既然是她想要听的,她自己就会把这些漏洞补全。
其实鲁氏和花姑姑并非蠢笨之人,只是那时依華羞恼又震惊,满脑子只想着要赶紧遮掩,压根没想到要去清查此事。
再说,这种事情清查起来也难,万一不小心掀掉了遮羞布,又是一场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