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奴婢知道了。”巧罗道。
甘松与郑令意至今不曾见过一面,可郑令意却相信他是个的良善、谨慎且周到的人。
只瞧他在蒋姨娘身孕这件事上,如此尽心尽力便可知了。
得知她们连煎个安胎药都得冒上性命危险,甘松便制了安胎丸药来。
这丸药很不容易制,需得一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不然很容易就散了药性。
吴罚近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也背着好些书册,甘松见他眼下青黑,想法子给他灌了宁神茶,哄他睡去了,如何还会让他替自己煎药呢?
他和张奇石两人轮流守着药炉子,赶在巧罗来之前,制了两瓶丸药出来。
这两瓶药难得,这份心意更是难得。
有这样几个人能在危难之际出手相帮,郑令意真的十分感念。
究其源头,还是因为吴罚的缘故。
若没有吴罚,她也不会认识张巧娘,张巧娘也就不会引荐巧罗去滋溜巷看病,也就不会认识甘松他们。
郑令意思及此处,更觉自己还算是有些好运气。
“巧罗,姨娘今日的丸药可服用了吗?”
“吃了,这事定然不会忘的。”巧罗笑道。
随即她又蹙了蹙眉头,拿起一个花樽擦着,有些不解的说:“说起来,夫人好似转了性子,咱们姨娘的胎也不太管,近来又张罗着九姐儿的亲事。奴婢听说,她还把九姐儿喊去一道商量了。”
“喊了九姐姐去?莫不是去敲打的吧?”郑令意搁下笔,抬首看向巧罗。
这事儿,她倒是不知。
巧罗搁下花樽,走近几步,道:“不会吧?奴婢听说九姐儿从安和居出来的时候脸色不错,蔡姨娘这些时日也是美滋滋的,翻箱倒柜的把经年的私房都给拿了出来,左右她也只有九姐儿一个女儿,大概是要全数交给她了。”
“想要知道夫人的心思也简单,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总会知晓。”郑令意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