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与她撞见。
她倒也不必特意避开,反正这几日,旁人只要不来偏阁里头,也很难见她一面。
谷嬷嬷在西苑里有一间茶水房,现在自然成了俏朱最常待的地方。
绿浓和巧罗去向她拿份例茶叶或是炭火时,她连话都很少说,对了账面,直接从柜子里取了给她们。
绿浓来的迟些,对俏朱以往的作风印象不深,与俏朱相处半月,忍不住偷偷问她们,“俏朱原先的性子真的那么不近人情吗?”
“岂止。”巧罗心有余悸的说。
巧罗本想多说几句,可想起俏朱如今委顿的样子,她又摆了摆手,道:“罢了,她再怎么不好也是听候差遣做事,如今也不为难咱们,还提那些事情做什么呢?”
蒋姨娘正在教郑嫦嫦绣虎眼,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巧罗和蒋姨娘主仆俩一条心,想法心思都差不离。
郑嫦嫦的这个香包已经绣了十日,处处都好,唯有一双眼睛绣的不好,苦思冥想了半日,还是来请蒋姨娘指点。
蒋姨娘有些担忧的说:“五哥儿属虎,咱们送不了贵重的礼儿,只能送些合乎心意的,只盼夫人不要挑刺儿才好。”
郑嫦嫦朝偏阁努了努嘴,道:“姐姐要送的礼儿才更叫人头疼。”
蒋姨娘眸中的担忧更甚,还是绿浓安抚道:“姐儿是个有主意的,瞧她这几日的胃口还不错,吃罢午膳还用了一碟酥酪,应该是有法子解决的。”
绿浓的安慰之语另辟蹊径,倒意外的很有说服力,惹得众人一笑。
鲁氏已经吩咐下来了,说郑容岸今年的生辰宴要办的盛大一些,庶女们也皆要送礼,以示手足情深。
郑令意壮着胆子上禀,说时间紧急,手上有又这一桩活计,问能否用铁栗木雕抵过礼物。鲁氏果然允了,叫绿浓长舒一口气。
生辰宴的大小事宜鲁氏都捏在手里,明面上却把吴柔香指使的团团转,像是吴柔香大包大揽了一切事宜一般,做得好便是鲁氏运筹帷幄的功劳,做的不好便是吴柔香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