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着他用力在脸颊亲了一口。
“管他干嘛。”李鹤洲的语气满不在乎,他咬了咬温寒的耳朵,“小妈怕什么,有我在呢。”
就是有你在才害怕的。
温寒咬了咬嘴唇,又想说话,突然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
他还以为是李缙找来了,吓得想要往茶几底下躲,李鹤洲好笑地把他抱起来裹进毯子里,说了声“等着我”就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他的堂兄,大房的长子李齐。平时两人在这里也常遇见,只是很少说话,今天这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敢来招惹他。
“这是刚风流完?”李齐毫无分寸地开他玩笑,“哎,看来我来得正好,你现在尝一口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他说着并起食指和中指,在嘴边比量了一个吸气的动作,“我这边儿到了新货,你是我堂弟嘛…”
李齐夹了夹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我和李缙可不一样,有好东西,我自然是先想到你。”
李鹤洲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下,周遭的气压好像都骤然降低了几分。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你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起话来一点儿面子都不留,李齐尴尬地停顿动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又攥着拳头忍住了,挤出一个笑容:“不信你就自己看看。”
他往前走了几步,把对面的门打开,李鹤洲被勾起了一丝好奇,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昏暗的屋子烟雾缭绕,床榻上坐了五六个衣冠楚楚的少爷,手里都拿着长长的烟枪。他们无一例外的眼窝深陷,脸色蜡黄。
偏偏这几人神情却是极其享受,五官都舒展开了,好像来到了极乐世界。
李鹤洲闻到了像是糖被烧焦的气味,浓重甜腻的罂粟的味道。
“你看,他多舒服。”
李齐指向角落的男人,他正哆嗦地把一小块黑褐色的鸦片膏放在烟灯上烤软,用力地往前伸着鼻子,眼神逐渐迷离,嘴唇哆嗦着还呻吟了两声。
李鹤洲只觉得一阵反胃,像是看到了蠕动的虫卵。他说了声“恶心”转身就走,却被李齐慢悠悠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你怕你哥知道啊?”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几声轻蔑的哄笑,像是四面八方围剿过来的麻绳,硬是把李鹤洲捆在原地。
“我怕他做什么?”
李鹤洲回过身,拧着眉毛神情冷漠,心里却是真的动了火气。
“既然不怕,就来试试。你要是抽了一口说不喜欢,那我也不好勉强你。可是你连试都不试,就别怪大家猜这些了。你管天管地,总管不到别人脑子里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