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疯了,只觉得下面胀得要命。
肖蒙收紧胳膊,把他搂在怀里,下身的动作更加用力,全根没入。加彦被顶得都快不行了,渐渐瘫在肖蒙腰上,体内硬物更是直送到底,实在被戳弄得太厉害,呻吟里都失控地带了点哭意。
肖蒙却不放过他,只把他紧紧按住,反复大力贯穿,弄得他只能被动上下摇晃着,声音破碎地啜泣。
肖蒙满足了三次才停下来。加彦眼前模糊,不稳地喘着气。这种姿势让他很辛苦,腿发着酸,腰也软了,恍惚了半天,才用手撑着,从肖蒙腰上抬高身体。对方的性器从体内抽离的感觉让他脊背有些发抖,一时讷讷的。
以前做过以后,作为被动方的他要起身实在很吃力,都是肖蒙动手清理两人的身体。而现在肖蒙手上带伤,就只好由他勉强爬起来,找来毛巾帮肖蒙擦干净下体。
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有些微的发凉。
从头到尾,他完全是奴才一样的服侍姿态啊。
心里动摇得厉害,又空又慌,忍不住抬头看肖蒙,想找到些能让自己安心的东西。
只从肖蒙脸上见到一丝闪过的,接近得意的笑容。
加彦心中一凛,全身都冰了。
果然,肖蒙也是那么觉得的。
独自留在浴室把自己冲干净,水温调得很高,身体却怕冷似的缩得紧紧的,一直松不下来。
在一片水气里看见镜子中的男人,软弱又卑微。强烈的自我憎恶感让他手越收越紧,忍不住一把将把手里的毛巾狠狠扔在镜中男人的脸上,然后喘着气转过身去。
肖蒙会那样笑,也不奇怪。
谁让他连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觉得这副身体还比不上肖蒙一双手来得金贵,嘴巴上说得自尊坚定,却这么快就又轻易跟肖蒙上了床,还是那种程度的主动姿态。
不要说是肖蒙,换成谁都会笑的。
加彦哆嗦着抓紧自己的胳膊,静静站在水流底下,不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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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加彦都不出来,听着浴室里持续的水声,肖蒙有些混沌的错觉。
等得有些心急的丈夫,和慢吞吞不肯出来的妻子。沐浴露淡淡的香甜味道,用力吸鼻子就可以闻得到,闻着闻着就开始胡乱想像。
肖蒙半闭着眼睛,梦游一般,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加彦说他是“重要的人”,听着犹如中了末等安慰奖一般的郁闷,但也很想知道究竟有多“重要”。想起刚才美味的体验,肖蒙鼻子又开始发热,有滴鼻血的症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埋在被子里偷笑。
总算听到加彦开门出来的声音,肖蒙睁眼看着他,笑还挂在嘴角上。
男人的脸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皮肤是不健康的白,低眉顺眼,有些疲惫地抿着嘴。天生就是一副招人欺负的样子。浴袍里是单薄的胸膛,两点细小的突起却很显眼,肖蒙隔着布料也可以准确勾出他身上每一处的轮廓,光这么看着,就心痒痒。
加彦却没往床边走,远远站着背对他脱了浴袍,又迅速穿上自己带来换洗的衣裤,迟疑着伸手拿过挂在架子上的厚外套,在他的注视下低头穿上,又把旧公事包拿在手里。
“我要回去了。”
肖蒙的笑容瞬间停住。
“明天可能也不会来,”顿了一下,加彦又改口,“我要加班,比较忙,以后都不能来了。”
肖蒙总算反应过来,没回答,难以置信似的,拿黑眼睛狠望着他,紧绷住脸,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