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指腹略微粗糙的纹理摩挲着软嫩的脸颊,池清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季宴廷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知道现在的季宴廷没什么理智可言,拒绝完全是没有任何用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拒绝。

像是猫咪祈求主人怜爱一般,滚烫熟透的脸颊贴着他手掌轻轻摩蹭。

这画面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房间所有灯的总开关被粗暴的关上,无边的黑暗一瞬间蚕食了最后的光。

池清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落地窗外的夜空炸起一朵又一朵烟花,在失去焦距的迷离双眼之中映衬出最美丽的弧度。

身体的触感折磨着神经,心却是涨满的,有种枯竭的河流终于被雨水滋润的错觉。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季宴廷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温子瑜。

伴随着一阵阵痛楚,池清的眼角滑下一串眼泪。

第八章

池清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组一般,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只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标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池清目光呆泄的盯着天花板,眼睛很干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三年的婚姻,他以为季宴廷就算是一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结果到头来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他只不过是那轮明月的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