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璘问:“你丈夫呢?”
妇人看他一眼,疑心?道?:“你这人是做什么?耍就耍,不耍就走,我丈夫做什么干你什么事!”说着进?门去,将门“砰”一声关起来。
陆璘知道?她已有疑心?,便不再?纠缠她,继续往前走去。
但心?里,仍然?因刚才那一幕而震惊:那是那孩子的娘么?那孩子看着是个女?孩,小小的年纪,就看着母亲在自己旁边接客?
这孩子长大了该是如何自处?
长喜叹声道?:“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这女?人就不怕她女?儿长大了也跟她学?”
“你……”
陆璘才要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这是胃脘冷痛,要吃药的,我写个药方,你按这个去抓药,一剂药不超过三?文钱,吃五剂就不痛了,但以后也许会?复发,你便继续吃。记住以后要按时用饭,勿食生冷,最重要是少忧思烦恼,少动怒,这才是主因。”
“三?文钱,那到比我想的便宜。”
他走到前面一间屋子门前,就见到施菀坐在屋内一张桌子后,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和面前的女?人说着话,在她坐着的边上,围了足有十多个女?人,看穿着打扮,倒都?像是这杨柳店的暗娼。
这屋子破旧,一屋的女?人也都?是衣着艳俗、举止轻浮,而她穿一身湖绿色的襦裙,只插了只木钗,未施粉黛,放在这环境里如此异端,却又莫名和谐。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这几日他有多想见到她。
他每日在县衙里出出进?进?,他沉心?于公务,他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可是他内心?郁结愁苦,一股闷气久久团在胸中?。
他想见她,他担心?她在云梦和丰子奕日夜相伴,他不只一次回想与她重逢后的点滴。
原来他真?的很在意她在云梦如何了,真?的很在意她是不是会?和丰子奕在一起,如今见到她,见到她在这儿给人看病,心?中?一切的担心?和阴霾都?散了,好似,他找到了他的症结,也找到了他的良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身后来人,竟是刚才那个带孩子的妇人,此时她将孩子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陆璘与长喜。
屋中?人听见声音也回过头来,陆璘与施菀四目相对。
陆璘平静道?:“我是来找施大夫的。”说完,以眼神?示意她替自己遮掩。
施菀有些意外,便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回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说着朝外面妇人道?:“他是城中?丰氏绸缎家的亲戚,我认识。”
妇人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说完抱着孩子进?屋,朝施菀道?:“施大夫,这孩子刚刚一直咳,该不是受了风寒吧?”
施菀将她怀中?
铱驊
的孩子看了眼,说道?:“看着精神?还好,不像是很不舒服的,等一下我帮她们?看了就给她看看。”
交待完,施菀就起身出来,到门外,和陆璘轻声道?:“大人怎么到了这里?”
陆璘回答:“这几日都?有人状告杨柳店,我来看看,却没想到她们?都?在你这里看病。”
“她们?也是可怜人,生病了舍不得看大夫,总会?拖成大病,我就不时来这里义诊,能看一个是一个。”施菀说。
陆璘看了她一会?儿,说:“既然?她们?都?在看病,那我随意逛一圈就回去了,只是稍后还想向你打听这里的情况,可以么?”
施菀点点头,“只是我这里还需要至少半个时辰,或许大人先回去,我看完诊去县衙找大人?”
“无妨,我在街头路口等你。”陆璘说。
“那就劳烦大人了。”施菀说着,